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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一星期以后,乐仔帮我买回来一件米黄色的羊毛衣和米白色的围巾,这颜色好喜欢很合我心意。那天晚上,我把钱送去给乐仔,乐仔见到我高兴地说起:“丹丹,我参加朋友家派对舞会时,遇见了你工厂里的一名工友。”“此人是谁?长什么样的,叫什么名字?”乐仔疑惑地望着我,觉得我问得那样详细就好奇问我:“为什么这样问?”我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乐仔看着我可怜的样子就笑着说:“我的好朋友阿其和他姐姐都叫他做阿熠。”
我吃了一惊,心里有些不自然,微微颤动,乐仔面向我:“你喜欢阿熠?告诉你,他一直在追求阿其的姐姐,她叫阿英,长得漂亮、聪明能干,又是高干子女,都是男孩追求的目标,不过这个阿英不想留在此地,她心一直想出国,留在这里只是暂时的。”我忧郁的眼光望着乐仔:“阿熠经常到你好朋友那儿吗?”“是的,很多时候都看见他,不过在这里我提醒你,阿熠这个人并非善良,他是有目的的,你得小心点,如果你喜欢他,那你真的倒霉了,你那么温柔,像个小绵羊的,他肯定会欺负你。”乐仔的一直话和阿熠比起来,让我感到真正关心我的人、痛爱我的人是乐仔,可是当初我为什么没有反映过来呢?是我笨还是上天的捉弄?其实自己也是知道的,只是是子扬在心里的缘故。
我心旌摇摇,无从选择,一切已成大局,只能服从。我含情望着乐仔说:“谢谢你帮我买的东西,很合我心意,这钱你收下吧。”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乐仔像看出我有什么心事的,就接着说:”我们到阿香那里去吧,刚好她弟弟阿桥和上次那些朋友们都在,他们正在那里畅玩,叫我过去,既然来了,就一起去吧,开心也好,不要想那些无聊的东西。”我忧郁的脸露出了笑意,只有他们才使得我开心起来。
我俩到了阿香的家,阿桥高兴地招呼我们,他的朋友们都是活泼的小伙子,其中有几个女子也来了,他们都喜欢和我一起聊天,围着有说有笑。融洽在一种和谐气氛,其中有一个叫阿东的,生得黑黑实实,高高个子,眼大大,懂得做木工,手工艺不错的,刚好我在工厂里装衣服的柜子都没有,只是随意说了声想做个床头柜。忽然乐仔走过来说:“你们俩聊什么,在这说悄悄话?”“哦?是吗?我们在说悄悄话。”然后一起哈哈大笑。
阿桥打开了录音机,音乐响起来了,阿桥和几个小女子都活跃地跳起来,我不怎么喜欢跳舞,和阿香在一旁观看,说起家常,这时阿东走了过来坐在我侧边问及我的各方面工作等等,我们越说越有话题,感觉到阿东是个热情洋溢的小伙子,这时乐仔走了过来,向我伸出手并邀请我跳舞,在乐仔多次有带动下,自然跳起来有进步了。这个晚上,每人心情舒畅,兴致勃勃。只有从他们的眼里才看到自己。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那天,我在工厂的宿舍和几个女工聊天,值班室的福伯从楼下叫我说:“丹丹,有人在找你。”我跑下楼去,好奇怪,怎会是阿东?那长得像外国人的眼睛,看上去有点像混血儿的阿东,我看见他欣然地笑了:“你怎会到这儿来的?”“我是来找你的,你过来看,我给你送来的,喜欢吗?”阿东是那样的调皮,我往厂里的大门望去:“哔…床头柜,是你做的,送我的?”我惊喜地快步走到大门:“我都没有叫你做,你怎么会这样呢,乐仔知道这事吗?不过真是太感谢你。”
阿东这个纯朴的小伙子,确实地说很可爱的小伙子,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他居然偷偷地为我做了这个床头柜,今天又亲自送来。叫我不知如何是好,可是这一切被躲在维修车间的阿熠看到了,他充满了醋意,虚伪的微笑,那种我熟悉讨厌的微笑,阿东帮我把柜子拿到我宿舍的楼上,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彼此害羞地笑了,那脸儿红红的,那情景好像是我们什么都不懂事那样。不知该怎样说话,最后阿东说:“我要走了,有时间来我们这儿玩。”“好的,我会的,谢谢你。”“那好,到时候见。”待我反应过来时,阿东已走出了工厂的大门。
晚上,阿熠找到我问起:“今天来找你的那个人是谁?这个床头柜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他对我所讲的话,越来越多地含有挖苦的意味,他粗鲁无理的行为,举此使得我难以接受,他暂没有对阿东表演出什么敌意来,他的态度我心里唤起如此强烈的厌恶,连自己都害怕。今天阿东的到来,他更是卑视我,嫉妒我,并产生一种侮辱性的猜疑,我也恰恰因这种猜疑而伤心落泪。得不到慰籍,内心愤恨。
自从阿熠知道我和异性有接触后,就对我不理不采,故意触到我的痛处,糟蹋、羞辱我,经常在我面前表奖阿英长得如何漂亮、聪明有本事等,与她相比,说我是一个无用之人,根本不值一提,有意让我在人前丢脸,然后又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如此贬低我。他所做出的种种表现,采取的报复方式不能不说是有点关系到之前所发生的事,后来我才知道他知道了我和乐仔有联系,自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乐仔、阿东他们来找我了。
无意中也发现了阿熠一种屈强的、严肃的傲气神态,我沉浸在他捉摸不透的痛苦中,显得格外人前人后沉默不语,怀着一颗凝然发紧的心痛着。一日,我发现身体有异,检查后,发现自己怀孕了,他第一时间没有想到和我结婚,而是迫我去做人流,那不负责的行为令我撕裂的痛,但自己又被掀着鼻子走,只得隐含委屈。那惨痛的事实无法挣脱他的羁绊,以致于去臆想那些可怕的事,多么荒诞不经。
不久阿熠的家人来说,他的父亲病故,阿熠回家了,阿熠的家在城里郊外一个村庄,我和工厂几个工友为他父亲送葬,那些工友说阿熠的父亲真的没有福气,还没娶媳妇就走了,可惜呀命薄呢。接着就目光转向了我,带有讽刺的口语说:“阿丹什么时候结婚呀?你真有眼光,找了个有钱人家,大把的钱财,以后不用愁了,可以多享福啦。”我根本不去理会那些无聊戏弄人的话。
我最近的反常,总是闷闷不乐,愁眉苦脸的,小珠也看出了,她开始为我担心:“我早就不同意你和他交往啦,你就不相信,看现在是什么结果,那种人不适合你的,他的心高气傲只有比他更高的人才能征服他,像你这个小女孩那是他的对手,你的温柔是用来痛的,不是被欺负,还有你现在这个模样如果有一天他能和你结婚,都是因为找不到更高层次的和有名望的人,才会回来找你的。”
小珠所讲的,我有同感,但目前的情况又如何呢?我明白,阿熠并不是真正爱我,他从不带我去他的朋友处,而我眼巴巴无可奈何地看着他去寻求其它的女人,回来对我不肖一顾,这口气实在是咽得辛苦。对小珠的关心,我泣不可仰。真的没有后悔药呀,工厂里其它小伙子发现了我和阿熠的关系,也不接近我,很少和我有说有笑,原来喜欢阿熠的阿美,知道我和阿熠有暖味,嫉妒我,有一次她用责怪的语气对我说:“你为什么总是我的绊脚石?一个是这样,又一个是这样。”面对着阿美,我不知说什么好,当初是有几个小子喜欢是我而不是阿美。心里想:要是你早点和阿熠相好,我才不至于今天这样呢,我在感叹:该喜欢的,自己没有把握,不该向往的却陷入了一个泥坑,其结果是我在他们中间阴差阳错,真可悲。
“这么巧,好久不见,最近好吗?”下班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中学同学阿珍,我对着满面笑容的阿珍说:“真是你呀,确实好久不见了,现在放暑假了,高考也放榜了吧,你知道那些同学考上大学了?班里的陈子扬呢?他考到那间学校了”“听说子扬考到了一间重点学校,你也可以到学校看看嘛。”我一阵震惊,尽量不让阿珍看到我的表情,并诚恳地问:“是不是真的?”“是真的。”阿珍奇异地望着我笑了笑,“我也想到子扬会考到的,他读书一直都很优秀的。”我们同时都笑了起来。
阿珍和我有两年没见过了,她也是今年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打算出来工作了,她还是那样笑起来很甜的样子,比较热情大方,看见了老同学总会互相赞美一番。时候不早,我告别了阿珍。忙着赶去同学阿平的家,去证实子扬是不是如阿珍所说考到重点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