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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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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金大炮匪帮自从血洗游击队根据地金风坳后,继续在粤北三县作恶多年,游击队受到重创后,分散突围的游击队员,有一部分革命意志不坚定者,回家过上了平淡清苦但安稳的日子不归队了,余下六十多名游击队员经过很长时间才集合在一起。金风坳是回不去了,他们在死里逃生的游击队大队长马高带领下,来到了金家岭云峰山扎营,并不像在金风坳那样大张旗鼓,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扎的营,常驻扎的是游击队的大队部,其他相加起来只有四十多人的三个游击中队分散在周边的隐蔽地方打游击,基本上处于潜伏的状态。住在云峰山下的金家岭乡亲,对游击队驻扎在云峰山也很少人知道,金老师和金柱是少数几个知情者之一。
年轻的金老师在当地做乡村老师,平日里接触的人广,加上游击队看重金老师有文化,接受新思想,派了一个游击队联络员下山找到金老师,发展金老师为游击队情报员,金老师的家也成了游击队的落脚点。
自从金老师做了游击队的情报员,金老师的家成了游击队的落脚点,虽然保密工作做得好,没有被当地保安团发现,也没有引起金家岭乡亲的注意,但百密一疏出了一点纰漏。游击队为了保护金老师保护他家的落脚点,白天到金老师家都是以亲戚朋友身份,但不能往来频繁,怕引起别人注意,更多的是在夜深悄悄进入金老师家,取得金老师的情报后就悄悄离开,不留半点踪迹。有一次一个游击队员深夜三更过后到金老师家,在交给游击队大队部要金老师收集的情报时,和金老师话说的时间长了,不知不觉天已发白,金老师怕这个游击队员被村里人碰见,开了自家的后门,让他悄悄离开,这个游击队员从金老师家后门出来时,被金家岭习惯到野外屙风流屎的金叔发现,他从金老师家后山赶回家里,将刚才的发现对老婆说:“嘿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别看金老师家中进门没多久的婆娘平日一本正经,对金老师侍候的好好的,原来是偷汉的货。金老师这顶绿帽戴上了,他本人还蒙在鼓里呢。”
“你说他婆娘给金老师戴绿帽?不会吧。金老师人长的结实,金家岭数他是人才,他婆娘平日对他对公婆的好,村里人没有不称赞的。可是…真的弄不明白。”金叔老婆见金叔说的有钉有眼,从不敢相信到被逼相信。
金叔老婆虽然在村里不算快嘴,但对于缺少生气的金家岭村民来说,金老师家婆娘偷汉给金老师戴绿帽的事,实在是件不能不传说的事。经过金叔老婆第一时间在好事的几个妇女中发布,金老师家婆娘偷汉给金老师戴绿帽在金家岭传开了。金老师老婆开始不觉得怎么样,还是对她们望着自己的眼神回报微笑,到感觉越来越不对劲的时候,甚至到了她出现在哪里,那里说笑正欢的妇女就借故散开,路上碰上离金老师老婆远远的,生怕沾上瘟疫似的,终于发现了村里人冷眼对她躲避的原因,回到家里靠着金老师的肩膀委屈地哭泣,金老师安慰她:“真金不怕洪炉火,你知道我给游击队干事传出去会掉脑袋的。你就委屈点吧,心里难受冲我发吧。”金老师老婆知道老公在干一件大事一件危险的事,经过金老师的调理,回复了往日贤妻良母的样子,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过日子。金家岭的妇女,被其他新的话题冲淡,也实在挑不出金老师老婆的半点不是来,慢慢地回复了与金老师老婆有说有笑的亲热,有好些妇女私下为说过金老师老婆偷汉的事悔疚呢。
金叔在妇女们快忘记谈论金老师老婆偷汉的时候,见金老师像无事人一样天天上课教学,下课回家帮老婆忙地里的忙家务,倒是坐不住了,他不忍心金老师戴了绿帽还蒙在鼓里,在金老师下课回家的路上把他拦住:“金老师!你,你家的事你当真不知?就是你婆娘偷汉的事呀!不信。我亲眼看见一个男人天没全亮,从你家后门慌慌张张溜走,你当然不知道有男人到过你家啦!这事你婆娘当然要瞒过你。还是不信?!你是不是教书教傻了,全村的人都传开了。”金叔失望地走了,他原来估计金老师听了会当场咆哮起来,或面色难看难堪,回到家里把老婆痛打痛骂一顿。
金老师怎么对金叔解释不相信老婆偷汉的原因呢?说出真相,金叔他们自然无话可说,金老师老婆偷汉的黑名没有了,金老师的绿帽也可以脱掉。但是金老师不能把自己的脑袋和家里人的性命交出去,金老师只能把秘密烂在心里,这是金老师干上游击队情报员,成为游击队员落脚点的代价,弄不好家庭被毁脑袋搬家。让金老师意想不到的事,他老婆偷汉的事成了保护金老师保护他家庭的护身符。
游击队在金老师的家出入多了,当地保安团多个据点被游击队袭击,都是打在保安团的软肋上,令每每赶来救火的保安团扑空,令伏击的保安团白白忍受一夜蚊叮虫咬,筋疲力尽,开始怀疑有人通风报信,排查提供情报给游击队的可疑人来。有好事者,向保安团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金老师家经常有生人出入,不像走亲戚的样子。保安团如获至宝,碍于金老师在当地算是有头有面的人,派了在金家岭有亲戚关系的保安团人员,以走亲戚的名义明查暗访,转弯抹角向金家岭乡亲打听金老师家的情况。
“金老师家?金家岭谁人不知,他婆娘偷汉啊!唉,可怜金老师是个正人君子,带了绿帽子还不知道。”保安团在金家岭的亲戚乘着酒兴,津津乐道。
保安团派出的人从其他渠道打听得来的消息,如出一撤,都是金老师老婆偷汉,只不过有多种版本,有的说金老师老婆人长的俏,天生风流成性,见上男人就勾搭。有的说金老师失去了那方面功能,任由老婆大白天带野男人回家。有的说金老师老婆性欲很强,一个晚上见三、五个男人才够本。有的说……算了,虽然老婆帮金老师洗脱了被保安团怀疑的嫌疑,金老师怎么能忍心把哪些不堪入耳的传言说出来呢?
金老师当游击队情报员,金老师的家成为游击队落脚点,一直到解放后都没有出过差错。金老师的真面目曝光后,金老师的绿帽子随之在金家岭人心中脱下,金老师的老婆和金老师一样成了对革命作过贡献的人,虽然还在家里种地,但每月享受政府的补贴,受到村里人的敬重。
金家岭还有金柱知道游击队在云峰山的存在,并不是说金柱也被游击队发展为情报员。金柱其实是被金老师利用,不知不觉当了金老师给游击队传递情报的角色。云峰山的游击队平日有约定,都是游击队派联络员到金老师家取,遇上特别急的情报,金老师不便上云峰山送情报,便想到了每天到云峰山放牛的金柱。当然,以金柱的脑瓜,金老师是不能说出送的是情报,见的是游击队的人。金老师特看中金柱答应人家的事定会不折不扣办到,金老师对金柱谎说在云峰山经常打猎的一个猎人,他的纸烟都要由他买,让金柱顺道送给他,金柱乐于帮这个忙,每每送纸烟给猎人后,都会说你的朋友地道,总要抽出几支烟给没烟瘾的金柱,让金柱叭嗒叭嗒抽上几口打发时光,还起到驱赶山蚊的效果。
金老师说金家岭除了他还有金柱知道游击队在云峰山扎营是有来由的。
每天都到云峰山放牛的金柱,一天在山上闷的慌,想起村里一个山草药师教他认识的中草药,叫尞吊竹,说是泡酒治疗毒蛇咬伤的好药,但很难采挖到,要到云峰山这样的高山大岭才能收集到,萌发了山里人经常在野外劳动,被毒蛇咬伤的机会很大,家中存放治疗蛇伤药酒,有备无患的念头。金柱妈去年就因为被毒蛇咬,被村里山草药师的尞吊竹药酒治好,虽然同村同里不肯收金柱妈的钱,但是金柱妈嘱金柱将自家留作过年的阉公鸡往他家送,山草药师也没有推搪收下了。金柱记得尞吊竹的特征,碰上是不会错过的,于是在云峰山寻找,在云峰山半腰金柱发现了村里山草药师采药挖掘翻出的泥土,寻思凭自己的力气向山上走,定能采挖到尞吊竹。金柱努力地往云峰山顶攀爬,晌午时分到达顶峰,只见云峰山顶长着像盆景似的杜鹃树,迎风左摆右摆长不高的野草,还有光怪绿篱干裂的石头。金柱看到这样的情景,猛然记起山草药师的话:尞吊竹长在高寒地带,喜湿润属阴生植物。怪不得金柱连尞吊竹的影子都没看到。
金柱从云峰山顶下来,多了一个心眼,沿着从来没有人走过,没路背阴长着茂密参天婆娑次生原始森林的山窝寻找下去,收获了一棵根须很多很长的尞吊竹,透过参天婆娑的大树缝间金柱要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回金家岭,便拨开人墙似的草,找一条捷径下山。金柱不知不觉到了半山腰一个悬崖上,正为下山发愁,忽然在风声、鸟叫声中听到人声,金柱绕到悬崖边细细一看,从悬崖下一个被青藤遮盖的洞口走出一个人来,竟是金柱认识的金家岭金强,阿——金柱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发出声来。
别看金柱平日呆头呆脑的,关键的时候想到了妈妈。金强两年前参加了游击队,金家岭乡亲都是知道的,一去没有回过家是死是活就没人知道了。这回叫喊金强惊动了游击队,金柱认为会被扣下参加游击队,金柱和妈妈相依为命,被游击队扣下怎么办?金家还等着金柱娶妻生子传香火呢,再说金柱也吃不了游击队风餐露宿的苦,更不要说枪林弹雨不知什么时候掉脑袋了。金柱当然不知道这是游击队的秘密总部,只想着金强在的地方就是游击队在的地方,忙悄无声息地返回原路,在天黑后才摸回金家岭,对金柱妈发问为什么这么晚才赶牛回家不答话,放下那棵尞吊竹,顾不上攀爬云峰山的疲劳,急忙到了金老师的家。
金柱通过帮金老师送烟给云峰山的猎人,相熟起来,有什么话有什么事都是先对金老师说,其实也没什么新鲜的话要紧的事,金老师和往常一样一边干家务一边听金柱说。金柱一改往日的做派,要金老师放下家务,把金老师推到一边说话:“金老师,我今天在云峰山看到游击队了。”
金老师的神经一紧,转念装着轻松的样子:“你是碰见土匪吧?”
“不是土匪,我看见金家岭的金强了,他是游击队谁人不知。”金柱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人?看见游击队在云峰山了。”
“没有。我一回来就找你了。”
金老师紧张地思考着怎样才能封住金柱的嘴。“还好你没有告诉其他人,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传到保安团那里,保安团一定会让你带路上云峰山。你想想看,让你带路子弹不长眼,被打死的可能你是头一个。要是你没有被游击队打死,保安团能把游击队全打死么?游击队被保安团围剿,知道是你带的路,一定报复,到时候你的脑袋保不住还会连累全家。”
“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金老师,真多谢你的提醒,要不这回闯大祸了。”金柱紧张恐惧起来。
“还有,你不要对别人说跟我说看见游击队的事,我不想受连累。你想一想看,要是保安团知道你跟我说过,我不说出你来,保安团肯放过我?把你说出去又害了你…”金老师装作怕事一副替金柱着想的样子。
“知道、知道。我打烂嘴了也不会跟别人说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金老师,你有文化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事情想的周全。”金柱在感谢金老师的同时,不忘奉承讨好。
金柱自此以后,把金老师作为无话不说的朋友。当然,金柱后来与自家母猪干上,与自己妈妈发生的事,断不会和金老师说,他还没有傻到这个地步。其实就是金柱昏了头和金老师说起这事,金老师能怎么样?只能烂在心里。
金柱和金老师说过看见云峰山游击队后,金老师虽然和金柱做了一翻工作,但心里还是不踏实,与秘密联系的游击队联络员通报。游击队联络员听金老师说后一怔:“金柱上云峰山的事我们的流动哨知道,见是每天都在山上放牛的金柱就没有放在心上。想不到金柱竟发现了游击队大队部的洞口,我们会加强戒备做好应对的。”云峰山游击队大队部一直没有受到保安团的侵扰围剿,金老师在内心感激金柱的同时,想象金柱忍受了多大的压力。
这次金风坳的远房亲戚大女儿金贱让金老师做媒,金老师首先想到介绍给金柱,是顶着金家岭多半妇女的冷眼:金柱是什么样的人?与水牛乸干那个事还是人吗!金老师自己为人师表,把人家大姑娘作贱给金柱,良心哪里去了。
金老师为金柱说媒不全是报答金柱为游击队保密,是金老师见金柱妈可怜的身世,无助的眼神,令人同情。
金老师知道金柱多次相亲失败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决定全力帮助。首先,金老师对金风坳远房亲戚做工作,讲了金柱的老实善良,干活力气大是一把耕作好手,在憨厚的外表下,脑瓜有时比别人灵光,用得好一不留神会发财。金柱妈守寡多年,不离金家任劳任怨,天性会照顾别人,金贱嫁入金家,婆媳关系会很好,金贱嫁入是金柱的主,全当家了。虽然眼下,金柱家不比别家富,但母子两双手,能干能吃不会穷到哪去,加上金贱嫁入金家能不兴旺?金老师对远房亲戚说的虽然拣好的说,但都是大实话,说得远房亲戚不断点头,答应回去后赶紧让金贱到金家岭。
金老师让金贱先到他家里是有目的的。待金风坳远房亲戚走后,金老师决定好好和金柱谈一谈。晚饭后,金老师特意准备了一包盐水花生,一瓶散装米酒,到了金柱家时见他坐在饭桌前发呆,金柱妈在忙家务,金老师和金柱妈打过招呼后,把盐水花生和米酒往饭桌一放,金柱见状喜出望外,忙拿酒杯,叫金柱妈烧开水。金老师知道金柱家没有客人时把烧开水都忘了,要喝水的时候,用木勺往水缸里一掏,咕咕喝下半勺,好在山里的溪水不受污染,喝了不会闹肚子。金老师开始说明来意,金柱只能与金老师对酒,把盐水花生往嘴里送,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在旁干家务的金柱妈看不下去,凑到桌旁说:“就你没出息,金老师怎么会看上你。金老师您是金家岭有头有面的人,金柱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能攀上您,就你能护着金柱和他说上话。”
金老师让金柱妈坐在桌前,对她说:“我长不了金柱几岁,金柱今年快四十岁了吧?该娶上老婆让您抱孙子了。我知道你们焦急,相亲花费不少。不成想金柱的桃花运到了呢!”金老师带上了一句轻松话。金柱妈对金老师信任,有了安慰,忙家务去了。
金柱开口说话了:“金老师!我知道金家岭就您把我当人看,我感谢您的好意。
唉……”金老师知道金柱叹气的由来,想定是被金家岭新媳妇撞见他与水牛乸干事闹的。
金老师安慰金柱起来:“这事也过去了,就当她们烂舌头。我在金家岭说话还有份量是吧?我会封住她们的嘴。再说金贱也到了三十,想必不是黄花闺女,见过风雨,不会被风言风语刮走。我是金贱的亲戚,会帮你说上话的。”金柱出于对金老师的信任,听了他的话定下心来,几杯酒下肚,回复了往日与金老师无话不说的劲头。金老师也乘着酒头,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导金柱对待女人的做法。金柱妈忙完家务,知道金老师和金柱的话题,她听着不合适回房关门睡了。
金老师毫无顾忌地问金柱:“你还没有上个女人身吧?”金柱吱吱唔唔,金老师当他没有近过女人,说对女人不能老想那个事,要取得女人的心。金柱似懂非懂,不住点头,至于他脑子里是不是同时想着干过的荒唐事,金老师不得而知。
金老师与金柱喝完酒夜已深,临走见金柱家凌乱的样子,不忘让金柱收拾好像家的样子,然后,迈着轻飘的脚步,一步一颠走在金柱家与金老师他家连接的小道上,经过金叔的住屋见窗口亮着灯,无意间见金叔和老婆光着身子在床上正干着。金老师有偷窥的负罪感,突然发现金叔与老婆做事的不同。在金家岭这样封闭的地方,男人与女人做事的时候,从来认为只能在黑灯瞎中做,就是在黑灯瞎火中做了,白天也不可拿来说事,羞于在夫妻间谈说。有些夫妇,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看见对方光身的样子,大多数夫妻认为,干这种事的目的只有一个——生孩子,不敢要孩子以后夫妻间就不做事了。金叔和老婆干事的时候点的是煤油灯,因为到了七十年代末,金家岭还没有通电通公路。
金老师忽然想起金家岭七、八年前发生的一起悲剧,一对喜欢夜游的父子,那天父子两人到邻屋喝酒聊天至夜深,都喝的醉醺醺一同回家,在紧挨的房门,父亲进了儿媳的房,儿子进了妈妈的房。儿媳在熟睡,父亲摸黑上了床,借着酒力上了儿媳的身,儿媳以为老公和以往一样,喝完酒总要在自己的身上折腾,伴着睡意任由公公自由行事。天亮后,发现身边躺着呼呼大睡的公公,儿媳披头散发夺门而出,大呼小叫:“作孽呀!老色鬼。”
这头儿子进入母亲房后,听见母亲熟睡的声音,脱光了裤子,一手把母亲的内裤扯下,毫不犹豫就上了母亲身,干完后落下一旁睡去了。母亲在半睡半醒中,暗自嗔怪老公今晚吃了大力药也就是今天所说的性药,力气比以往都大,满意地继续她的香梦。母亲被以往勤快早起的儿媳闹醒,以为儿子和儿媳一大早闹不开心干架,忙起床劝架。儿媳见婆婆出来,骂的更起劲,婆婆听着儿媳“老色鬼、老色鬼”的咒骂,感觉不对劲:我老公在我床上呀!“你自己进去看吧”儿媳把婆婆推进自己的房间……这对父子为此顾不上名面,在众乡亲的围观中,相互指责,大打出手,结果是两败俱伤。婆婆和儿媳听到乡亲看西洋镜时的评头论足,不堪入耳的话,各自羞愧得赶忙躲进各自的房间,不敢面对围观的乡亲。
对于金家岭这对父子悲剧,金老师能说什么?怪没有电灯闯的祸?还是金家岭人晚上为节省煤油闹的鬼?实难作答。说来金家岭大多数家庭都有早早熄灯或尽量不点灯的做法,出发点都是为了省下买煤油的开销,爱熬夜又想节省煤油的人,如这两父子是喜欢到别家揩油的主,碰上人家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对于这对见酒如命的父子,醉酒是常有的事,但闹出父亲与儿媳交合,儿子与母亲交媾的丑事,是父子俩万万想不到的严重后果,空留给金家岭的人们在寂寞单调的生活中,延续多年的困聊话题。
金老师还是想着金柱和金贱的婚事。果然金老师在金风坳的远房亲戚没有失约,没过几天就让金贱走亲戚的名义到了金家岭。当下,金老师准备了丰盛的晚饭招待金贱,家里的三个孩子也沾了光,吃饱拍拍肚子听话地入房睡了。金老师的老婆与往常一样,饭后忙家务,从不渗和金老师和别人的谈话,想必金贱来前父亲打了底,金老师说出的话她不觉得陌生,就是最难让金老师启齿的,金贱竟然表现的那样豁达大量:“金哥”她叫金老师金哥“我听你的话。这种事没人相信的,烂舌头的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特别是女人……”金贱觉得自己也是女人不好说下去。金老师想不到做金贱的工作这么顺利,要不是金柱和金贱结婚后,金老师才知道发生在金贱身上的事,金老师还以为自己天生是做妇女思想工作的行家里手。
金贱在金老师给金柱说媒前,他在金风坳的远房亲戚主动上门,找金老师为她的大女儿金贱介绍对象,金老师还以为他看着女儿过了谈婚论嫁的时光,老呆在家里被人说闲话心里焦急,就没有好好想过金家岭的男人找老婆不容易,哪有主动把女儿往金家岭这个走一条二十里山路,不通电偏僻的穷地方送的。金贱在一个建筑工地做饭,和一个六十多岁的二包头好上了,用现在话来说是当人家“二奶”,金风坳的人都知道了,弄得她父亲气急败坏,对金贱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金贱就象被二包头灌了迷魂药,死活不肯回头,干脆在二包头的工棚住在一起,日子长了金贱竟怀上了二包头的孩子。听说二包头承诺过金贱,包养她一辈子,在城里给她买房子住,供养还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也不知二包头有钱没钱,光看他鸦片鬼一样的样子就恶心,金贱怎么就看上他?这是金风坳人的评价。
金贱肚子一天天挺起来,做着到城里住洋房,享受生活的梦,有一天二包头的工地加菜,患有高血压等不知隐藏多少种疾病的二包头,一时性起被手下工人多灌了几杯米酒,血管爆裂一命鸣呼,丢下大着肚子六神无主的金贱。事后,有好心的工友告诉金贱,二包头的大老婆在农村拖着五个儿女,平常生活不像有钱人家,就算二包头没死,金贱跟着二包头也不会享清福,给金贱买楼房住城里,哪是下辈子的事。金贱很傻,二包头死了,还想把二包头的孩子生下不嫁人了。
金老师的金风坳远房亲戚,对大女儿作出这等伤风败族的事,已有意将金贱扫出家门,现在知道金贱还要生下二包头孩子,更是气急败坏。在全家的声讨下,金贱不知是醒悟还是受不了众人的目光把肚子里的胎打掉了。金贱在养身子的日子,她父亲就迫不及待要把金贱嫁出去,金贱也没脸面在金风坳待下去。
金贱听了父亲把她嫁出的话,在金风坳乡亲的指指点点中,大有一去不回头的想法来到了金家岭。金老师见金贱有意与他口中描述的金柱相亲,为慎重起见,拿出当年当游击队情报员的看家本领,把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以免过早被金家岭人把金柱好事败坏了。金贱在金老师家留住的日子,对外说是亲戚帮金老师老婆干活,以致金老师家里的孩子都以为金贱这个姐姐是来帮妈妈干活的,只有金老师和老婆加上金柱知道金贱长住在金老师家的用意,金柱妈也是不知情者,只知道这段时间,金柱吃完晚饭后爱往金老师的家里跑,也不觉有什么问题,她知道金柱就爱跟金老师聊天,没成想过和金贱住在金老师家有关联。金贱和金柱在金老师家的地下活动过去了十多天,金老师见火候已到,金贱还真看上了金柱,当然与她在金风坳的处境有关,金柱自然没说的,要是金老师说金柱只要是女人就会看上,会贬低了金柱和金老师的关系,但金柱目前的状况实情是这样。
金柱经过金老师的开导也有了变化,牢记金老师对他说的“见了女人不要光想着她的身子,要讨得她的心,然后再做那个事。”一天晚上,金老师把金贱悄悄带到金柱的家,见金柱按照他之前的交代把家收拾得还算整齐干净,倒是金柱妈犯糊涂:从来不见扫过地的儿子,一大早就起来收拾家中杂物,不忘把家里里外外扫干净。金柱有底,早把准备好了的瓜子花生端上桌,沏了一壶热腾腾的山茶,茶杯从来就没有这么洁亮,然后拿出米酒给金老师和金贱满上,他和金柱妈也倒上一杯酒,很自然地东家长西家短地聊起来。酒过三巡,桌上的气氛正浓,金老师看了金贱一眼,得到金贱眼神的鼓励,正色说:“金柱妈,金贱是我的金风坳亲戚这您也知道,现在还没有嫁过人。你家金柱这般岁数也没有娶过人,我看金贱和金柱正般配,今晚就算相亲怎么样?”
金柱妈听了金老师的话吃惊不少:“这、这…好呀好呀!不知金贱是不是看得上我家金柱。”金柱妈从惊喜到产生怀疑。
“金柱妈,不满您老说,这段时间金柱每晚到我家跑,是和金贱相好上了,你就等着抱孙子吧。”在金老师说话的时候,金柱妈一 直混浊的眼神,突然放亮,像意外得到一件宝贝。
金柱妈很满意地看了金柱一眼,不知是对金老师还是对金贱说:“我家金柱攀上热心人了,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金贱,你看我家里穷的,我怕委屈你了。”
金贱心里有了底,赶忙安慰金柱妈:“只要人好,我们都有手有脚肯做活,今后会好起来的。妈!我和您喝一杯。”金老师真想不到金贱这个时候会叫妈,乐得金柱妈受宠若惊地连忙与未来媳妇喝一杯米酒,多年不见的布满沧桑的脸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倒是金柱主动与金老师对酒,一副顺其自然的样子,这是建立在有多年相亲经历和提前介入前提下应有的反应。金老师这样揣测金柱的心态。
金老师见他这个媒人做得如此顺利,不知是被金柱妈和金贱的融洽气氛感染,还是为金柱很快讨上老婆高兴,轮番和桌上的人喝起来,金柱他们也把金老师当作功臣每人敬了他一杯满满的米酒,倒是不胜酒力的金老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撇下金贱独自回了家。金老师到了家后,他的老婆见他吐了,并没有说金老师半句不中听的话,愉快地给金老师收拾吐出的秽物。现在可以这样认为,金老师老婆也是金柱和金贱对上的帮手呢。
金柱妈见金贱留下,吸取了上次要金柱生米煮成熟饭的教训,主动让金贱到自己的房间睡,令金贱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金柱解了围:“妈,你喝多了。你先回房里睡吧!”金柱妈见金贱没有跟她入房睡的意思,听见金柱话里有话忙说:“好好好,我先睡,我先睡。你俩接下说话,接下说话…”回房睡了带上了门。
金柱没有和女人睡的经验。不知道金柱妈算不算女人?外人不知道金柱和妈妈发生的事。金柱和金贱在桌上对视了一会,是金贱主动说:“睡吧。”说完进了金柱的房。
金柱呆呆地坐在板凳上,做了一个深呼吸,进房关门,在金贱留给自己半边床上和衣而睡,像一副僵尸,连喘气声也压得听不到。这种僵持的气氛有半个时辰,金柱被金贱只穿内衣内裤的身子贴近,丰满的胸部压在金柱的肩膀,手自然搭在金柱胸前,然后不动声色帮金柱逐一解下衣扣,去掉裤子紧系着的人造革皮带…金柱不等金贱进一步动作,麻利地脱下外衣外裤,任由金贱的手滑进了自己内裤裆内。
第二天早上,金家岭的乡亲见金贱在金柱家挑水,一副新媳妇的模样,想说什么也无话可说,平日只顾低头走路的金柱妈,见人就打招呼,被乡亲们说:“呵呵!想不到金贱是金柱的媳妇。”金柱妈只有乐的份上,不知说什么好。金柱不是乐不思蜀的人,没有忘记金老师这个劳苦功高的媒人,当晚主动提了一斤做豆腐的黄豆,借金老师家的铁镬,加上两个鸡蛋,做成在金家岭叫“钉石阶”的黄豆绊鸡蛋的菜式,掏出带来的八两米酒,与金老师对饮起来,答谢金老师这个大媒人,家里留下已和金柱妈混得相熟的金贱。
待金老师的老婆和孩子睡去时,金老师乘着酒劲暗藏的偷窥情结裸露出来,打趣地问金柱:“昨夜做了那种事没有?”金老师知道这个时候金柱对他没有什么隐瞒的,除了金柱至今都没有亲口承认的,被金家岭新媳妇看见与水牛乸交媾的事。至于金柱与自家母猪干上、和妈妈乱伦的事,金老师纵有多大的想象力,也不会想到。
金柱是个与金老师无话不说的人,说的又是金贱的事,见金老师提起,好像为自己辩护似的对金老师说:“是她先脱了我的衣服,把手抓住我的男人东西,我、我受不了,就把她压住了。金老师,金贱没有不高兴,两手紧紧抱着我的腰不放我下来哩。她口里的叫声呀呀叫响,我想呆多会都不成,就身子软了,她还怨我放的太快。嘿嘿,到天亮时,金贱又要了一回,这回她才满意我,让我好好睡一觉,她早早起床挑水扫地了。”金老师的不可告人目的达到了,夜深了,催还在沉醉的金柱快回去陪金贱睡觉。
金贱在金柱家一呆就不想走了,日子长了金家岭的人也习惯了,流传的话传到金老师老婆的耳里:“一看金贱就是个破烂货,沾上男人就分不开身。”金老师老婆对这些多舌妇说:“你们积点德好不好?金柱这把年纪才有个女人在身旁,不看金柱的脸,还不可怜金柱妈?!”不知是金老师老婆的话打动了金家岭多舌妇的隐恻之心,或是碍于金老师在金家岭的威望,从此以后,对金柱不利的闲言风语停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