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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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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国匪联合进攻游击队,金大炮和攻城的土匪逃回分散的窝点后,继续干着劫富谋财扰民霸女的营生,对共产党领导的游击队作为头号死敌,不断袭击游击队在各地设的收税站、粮站,使游击队蒙受了很大损失。土匪与游击队的争斗,传到了因上次没有解决土匪问题的广东府专员耳中,这个被解职的专员见有机可乘,通过疏通关系,从靠近粤北三县最近的驻军抽出一个营,事例当地的保安团收编当地金大炮土匪联合铲平游击队的根据地——金风坳。
广东府重新任命被解职专员,全权统筹国军粤北三县保安团、金大炮匪帮。
广东府专员在粤北三县一个长期和金大炮保持私人良好关系,纵容金大炮匪帮胡作非为的保安团长的引领下,大摇大摆地在三十多个保安团的簇拥下,坐在轿子上,身穿云沙长衫,戴着圆墨眼镜,口里叼着粗长吕宋烟,一只手摆着鹅毛伞,一只手惬意地拨着嘴边两撇八字山羊胡子,直奔金大炮的老巢而来。
广东府专员不怕金大炮反目要了他的小命?原来那个保安团长为了讨好专员,从招安金大炮中捞取资本,早早提着重礼把一个如花似玉的青楼女子重金买下送到金大炮的怀里,并游说接受国民政府招安的好处:一来避开国民军保安团围剿的可能;二来借助国军保安团的力量把共产党的游击队消灭,铲除游击队对金大炮匪帮的威胁;三来借招安之机向广东府要钱要枪…… 嘻嘻总之是好处多多。金大炮听了保安团长的游说,得到赠送的重礼,搂着青楼女子给了保安团长满意答复,并令家中做得一手地道好菜的厨子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在贴身土匪的助兴下,与保安团长开怀畅饮,一会儿就把不胜酒量的保安团长灌的迷迷糊糊。保安团长竟不顾礼仪拉起金大炮大老婆的手,口里说着下流挑逗 的语言。金大炮看见保安团长失态的样子,竟哈哈大笑带着酒气冲保安团长调侃:“他以为抓到了山上的雉鸡呢!不知道是我家的肥猪乸。”引得助兴的土匪一阵狂笑。要是在平时,保安团长的手早被金大炮的大刀剁了,脑袋吃进一梭驳壳枪子弹。
金大炮站在自家雕楼顶上,不用土匪禀报,远远看见广东府专员一副扯高气扬的样子,对身边的土匪嘀咕了几句,独自下了雕楼,钻进了三楼青楼女子的房间。
广东府专员和保安团长一行走到金大炮雕楼跟前,见大门那扇铁门紧闭,保安团长正想开口叫金大炮开门,突然从雕楼密布的枪眼中,不知哪个土匪开了一枪,把专员头上的高高礼帽打飞了,吓得专员滚下轿来,刚好落在金大炮家猪圈收集猪屎猪尿的粪池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随行的保安团忍不住掩嘴偷笑,急坏了的保安团长狂呼金大炮。过了一会,只见雕楼铁门慢慢打开,金大炮一个贴身土匪走出,拱手向着保安团长一行说:“请、请……”
专员带着不知是怒气还是尴尬的神情,扭歪着脸急忙对引路的土匪说:“还不快找一套衣服。”土匪闻着专员身上发出的猪屎猪尿味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很恭敬地弯下腰连忙解释:“兄弟们没有见过世面,手一紧枪就响了,实在对专员失礼了、失礼了……等下查出哪个混蛋响的枪,我要让大哥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棠专员顶着全身臭味,哪有心思听土匪的赔礼道歉,见土匪嘴里动脚没有动,很不耐烦地朝着弯身的土匪挥手:“得、得、得了……快去找衣服。”土匪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忙答应:“好、好、好……我就去、我就去……”一小步进了雕楼大门后的房间。
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土匪手里拿着衣服走到雕楼大门口,见独自蹲在门口石阶上的专员,被雕楼上的土匪伸出头像观看怪物,顾不上专员派头狼狈地想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拿衣服的土匪很客气地对专员说:“我大哥衣服太多了,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您合适的。”说完把衣服递给专员,专员早鼓着一肚子气瞪了那土匪一眼大声说:“这个地方叫我怎么换衣服。”“哦?是、是,跟我到洗浴间去。”土匪领着专员往雕楼大门走去,保安团长一行随后进入。
专员换了衣服走进雕楼客厅,见阴暗的客厅只有保安团长独自一人,对领进的土匪说:“金——你们大哥呢?”“我这就去叫大哥,我去叫大哥。”土匪说着消失在迷宫似的雕楼。
“呵呵……这个就是专员吧?兄弟失礼,不知专员驾到。嘿嘿,还不是被那小妖精缠着……”说着朝保安团长望去,保安团长忙强跟着金大炮笑了两声。
专员被金大炮折腾的早没有了脾气,进入了专员的角色:“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啊!兄弟这次到来,他告诉你了把。”保安团长只顾喝茶。
金大炮答话:“知道、知道他打了招呼。什么时候消灭游击队?”专员懂得金大炮急切知道围剿游击队时间。
“这个、这个……要看国军和保安团还有你们的准备情况”。
金大炮一拍胸脯:“兄弟们听说联合国军、保安团围剿游击队,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兄弟们手里的家伙太旧不好使,一千多人要吃要喝的……”。其实金大炮手下满打满算也不到五百人。
专员摆起了架子:“上峰授予我统领三军剿灭游击队使命,我要看哪支队伍有功奖赏。你们吧——我手里是有国军的几卡车枪炮,剿匪也就是打游击队也有专门经费。枪和经费的分配——”专员卖了一个关子。
金大炮明白专员好歹是尊菩萨,戏弄后还要烧香供着,大声对站在客厅外的土匪说:“来人呀!快去杀猪宰鸡,把我那坛陈年老酒打开,我要和专员喝个痛快”。
在金大炮土匪忙着杀猪宰鸡的当下,专员和金大炮讨价还价,金大炮最终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数目,被撩在一边的保安团长也凑热闹,乘机掏了一把。是夜,金大炮雕楼里传出阵阵肉味酒香、搓麻雀吆喝声……
在广东府专员忙着整合国军和三县保安团、金大炮匪帮,气势汹汹集结向游击队大举进犯的时候,游击队根据地金风坳的军民也没有闲着,应对反动派的疯狂进攻。
金风坳根据地对外称有一个团的游击队编制,但经过长期与保安团、金大炮土匪的战斗,消耗的人力物力长期得不到外界的补充,共产党领导的正规军 在千里之外,形成游击队长期坚持独立作战的局面。面对敌人这次大举进攻,部份游击队指挥员提出敌强我弱,建议避开锋芒暂时撤退根据地,但游击队大队长马高和大部分游击队员表示,不能轻易拱手让出革命根据地,使根据地的群众陷入灾难之中。共产党领军的队伍是为人民利益而战斗的,流血牺牲只要是为了人民利益值得。强调金风坳易守难攻,凭着天然屏障,坚守住两个入根据地的关口,发挥战士们不怕流血牺牲英勇战斗精神,定能打退敌人的进攻,保卫红色革命根据地——金风坳。
部份游击队指挥员见坚决保卫根据地的情绪占了上风,虽然力陈保卫战失败招致敌人的加倍报复,给根据地人民带来严重后果,但被指责为惧怕反动派,被敌人的嚣张气焰吓到。如果这部分游击队指挥员,平时不是对敌斗争坚决,经历过无数枪林弹雨的生死考验,身上都留有敌人子弹的伤痕,亲人大多因为自己的革命行动惨死在反动派的屠刀下,与土匪、保安团和一切反动派结下深仇大恨,在残酷的对敌斗争中经受过考验,逐步从普通革命战士成长为各级指挥员,甚至会被误作革命意志薄弱者,甚至会被当作投机分子处理。经过了游击队最高指挥部研究决定,特别是大队长马高的动员,统一了坚决保卫红色革命根据决心,决定在反动派进攻前召开根据地群众动员誓师大会。
动员誓师大会那天,在游击队大队部前面的草坪进行,主席台是并列的两张八仙桌组成,三张长条板凳一字型排开,坐着游击队大队长、政委、副大队长和三个中队的正副队长,主席台下面是前排列队站着装配各式武器的游击队员,后排是自由站立的群众。游击队在大队政委作了战前动员后,由游击队长大队长马高宣布:游击队三个中队按照部署进入战斗岗位,准备痛击来犯之敌,群众一律不准外出,防止泄露军事机密,并由地方干部组织群众做好支援部队的后勤工作。至于一但根据地被敌人攻陷,群众的转移工作,游击大队长没有在大会上说,这并不是游击大队长忘了说,一是怕影响战士和群众情绪,二是根据地的群众 生活在这里,他们的田地他们的房屋财产怎么转移?面对根据地被四面八方国民党部队、保安团、土匪合围的铁桶似的包围圈,赤手空拳的根据地群众只有听天由命的份儿。
一个当年目睹金风坳保卫战的村民也就是金老师的远房亲戚到金家岭做客,向金老师描述了当年游击队根据地金风坳保卫战的惨烈和金风坳失守后当地群众被烧杀抢掠三天的境况。
国民党一个营负责攻打金风坳大门,保安团三个县人马负责攻打金风坳后门,金大炮匪帮分两路以东、西方向偷袭金风坳。广东府专员坐镇国军营部名义上是统筹指挥,实际上是寻求国军保护什么事也做不了。不要说专员对军事一窍不通,就是懂胡乱能指挥得了这杂七杂八的军队?当时国军、保安团、金大炮匪帮之间连通讯联系都没有,专员拿什么号令三军?要不是撑着广东府专员这杆大旗,在这没王没法的粤北三县寸步难行。共产党领导的游击队就是看中了国民党政府在这个地方统治的薄弱,才得以发展壮大起来,形成惊动广东府及引起蒋介石政府的注意。
国军一个营兵力,加上手上有炮有先进武器,本来就不把比土匪强不了多少的游击队放在眼里,想一下子击破金风坳大门消灭土共,在一轮猛烈炮火开路后,竟不顾死活一窝蜂地向前冲,被游击队的松树炮杀伤一部分,然后被滚雷:在悬崖上伸出两根木杠作依抚,两头用粗大麻绳绑着,上面堆放粗大圆木、大石块倾泻而下的重物压死砸伤,狼狈地退下,只有在修筑的掩体向守关口的游击队远远放枪,任凭专员怎样气急败坏也不肯向前一步。国军营长哄专员说:“打仗的事你不懂,等保安团、金大炮那边打响才有用”。
保安团平日守地方政府大楼镇压土匪欺压百姓还拿得出手,真要和游击队真枪真刀干,首先想到是保住头上吃饭的家伙,保安团在三个保安团长的一再督促下,胡乱放枪小心翼翼向前,见着藏人的地方就躲,被紧跟的三个保安团长踢痛屁股才极不情愿地前进一步,还没有进入松树炮的有效射程,没有尝到松树炮铁沙、烂铁鑊的利害,就伏在地上、山沟边与守关的游击队对射。
金大炮的土匪分东西两路偷袭金风坳根据地。两路土匪仗着对金风坳地形的熟识平常翻山越岭的功夫发挥了作用,尽管金风坳东西两侧是悬崖峭壁,土匪早已准备好了攀岩用的铁钩线索,借着山崖涧缝,长在断裂石块缝中的松树杂木,幽灵似地钻进了游击队疏于防范的根据地腹地,直奔游击队大队部。当警戒游击队大队部的一个班战士发现偷袭的土匪时,双方发生了激烈的枪战,很快在两路土匪的夹击中一个班的游击队战士壮烈牺牲,游击队大队长马高顾不上指挥战斗,在警戒班战士赢得的宝贵时间里,与作战室参谋人员、后勤人员,在一挺轻冲枪的强大火力开路下,打死打伤土匪无数,乘着土匪不敢抬头的瞬间,突围了被围困的大队部,到达靠山小溪边一个田坎时,只有没有负伤的游击大队长和二个负伤的参谋、一个被打断大腿的后勤人员,其余的分别倒在冲击的路上,受伤走不动还有一口气的全部被凶残的土匪大刀砍死。拖着断腿的游击队后勤人员,为了不拖累其他人吞枪自杀,游击大队长和二个受了轻伤的参谋见土匪逼近,含泪告别自杀的后勤人员淌过小溪,在土匪的枪弹欢送下钻进熟识的茂密森林。
守卫金风坳前后门关口的游击队员,听到大队部传来激烈的枪声,知道腹地受到敌人偷袭,军心出现动摇,在两路土匪向前后两个关口夹击时,抗击意志 完全消失。国军、保安团听到从根据地传来的枪声,见守关的游击队无心应战,火力减弱,从两个关口同时冲击。守关游击队见大势已去,在无人指挥的混乱中被国军、保安团、土匪射杀过半,剩下小半一百人夺路逃生,硬生生冒死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至此,游击队根据地金风坳完全陷落。
专员见攻陷金风坳,以三军统帅的派头,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坐着一乘轿子,在国军簇拥下到达游击队大队部。保安团在三个团长的带领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陆续走到游击队大队部。最先占领游击队大队部的金大炮在手舞足手舞足蹈庆幸取胜时,不忘惦记着逃走的游击队大官,忙命令部分土匪封堵金风坳两个关口,他料到逃走进密林的游击队大官如果不出关口,就算插翅也难飞出去。
在专员的指挥下,国军、保安团、金大炮土匪齐集游击队大队部草坪,由保安团、金大炮土匪强迫金风士幻村民搬来饭桌、凳子,宰杀无数牛、猪、鸡、鹅、狗、鸭,把村民家里粮食、存放米酒消耗一空,跟着是酒足饱的保安团、土匪把躲藏家中的村民逐一赶到游击队大队部草坪听候发落。
国军营长知道保安团、土匪的手段,要对金风坳的村民大开杀戒了。为了维护国军正规军的荣誉,他们不想和保安团、土匪混在一起,落下千古骂名,忙对专员说:“我们国军有紧急军务,要起程回驻地了。”专员嘴里说:“ 不忙、不忙,国军兄弟辛苦了,住些时间再走吧。”但他知道国军的行动他管不了,只好目送国军离开了金风坳。
保安团都是三县的本地人,当差吃粮前大部分是正经人家,加入保安团后,想洁身自爱的人很难,风气造就嘛。保安团在欺压群众的时候,都不会把事情做绝,占个便宜,贪点小财,在百姓面前抖抖威风经常会做,但保安团不会滥杀无辜,奸淫掳掠,因为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本地人家中有老有少,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不会把事情做绝。保安团强闯民宅一般只寻细软值钱的东西拿,有一个保安团丁,在强抢一家半新棉胎时,被这家妇人跪下抱双脚苦苦哀求:“这是我家最值钱的东西,金风坳山区大冷的冬天全家就靠这张棉胎了,被你拿走了我家老少会被冷死的啊!”这个保安团丁听吧竟软下心来,把到手的棉胎丢在地上,不忘一脚踢开抱腿的妇人。
金大炮土匪就没有保安团仁慈了,在金风坳游击队大队部前草坪上,金大炮手里拿着土匪在金风坳眼线提供的游击队家属名单,逐一点名从集中起来的群众中抽出站在一旁,强行把女人分开架走关押在游击队营房十几间茅草搭的土屋,任由土匪强奸轮奸,剩下游击队员家属男女老幼全部被土匪活埋,其家中住房被土匪一把火烧光。最悲惨的是被土匪强奸轮奸的游击队家属,她们目睹亲人被土匪活埋,家被放火烧光,当场昏死过去,苏醒过来时,有些发现土匪还趴在自己赤裸的身上,猛将压在身上的土匪掀翻,不顾一切扑向土匪,见着耳朵咬耳朵,见着鼻子咬鼻子,手是抓着土匪的命根子抓扯,很多土匪就这样没了小命,被其他土匪及时杀死的妇女,身边的土匪虽然拾回一条小命,但脸目全非,命根子这辈子失去了作用。有些被强奸的妇女喘过气来,见土匪在穿衣服,顾不了光着的身子,怒不可遏操起身边的扁担,向低头系裤带的土匪头上猛砸,好几个土匪就这样变了风流鬼。被其他土匪夺下扁担的妇女,敌不过众土匪的强拉硬按,生生被土匪用扁担插入阴部裂叫丧命,一时间,关游击队母亲妻女的土坯房成了人间地狱,血肉横飞。
被强奸来不及反抗或胆小的妇女,被饿狼一样的土匪轮番践踏,有些变得疯疯癫癫,披头散发光身赤体,口里不知叼念着什么摇摇晃晃地向村头的九龙潭走去,被土匪从背后开枪击中跌落潭中,顿时鲜血染红了潭面,有的昏死后没有苏醒过来,在最后的土匪发觉压在一具僵尸时,被撤离的土匪丢在游击队营房内腐烂变成一堆白骨。
金大炮土匪在毫无人性屠杀游击队家属,疯狂洗劫金风坳群众财物时,不忘冲进密林的游击队大官,组织了几次土匪搜山末果后,在金风坳四面山上放火,一时间金风坳内被浓烟吞噬,百姓呼天哭地,眼睛睛看着赖以生存的山林被无情的大火吞没。眼看着从四面八方燃烧的红红烈火,金大炮和搜山的匪徒在等待猎物出现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乌云遮日,漆黑的白天中裂开一道口子,隆隆闷雷从山外传来,倾刻狂风暴雨,迷信的金大炮匪徒料定作恶太多惹怒天神,怕遭五雷轰顶,天公报应,急忙忙撤离了金风坳逃回匪巢。
死里逃生的游击队大队长马高和身边饿得身软泛力的二个参谋,见金大炮匪徒和保安团撤走后,从躲藏的密林出来,被金风坳的群众团团围住,像不认识的看着摸着像天外来客,弄得游击队大队长他们怀疑乡亲们被土匪、保安团祸害产生神经错乱,反常的连一直朝夕相对的游击队干部都认不出了,好一会住在游击队大队部旁的一位大婶才拉着大队长的手说:“大队长是真龙显身啊!大晴天下大雨救了我们的山林命根子。”
游击队大队长马高看着黑压压的人群,以及把自己当作救星充满期待的一张张熟识或相熟的脸,竟一时语失流下两串百感交集的眼泪。以至共产党取得政权后,在省市县政府任过职的马高大队长不忘在市、县、乡、村任职分散的游击队干部、队员,不管个人在各个时期际遇如何,断不会忘记携妻儿回金风坳看望众乡亲,给乡亲们捎来穿的吃的,使金风坳乡亲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