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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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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地主算计土匪金承暴死后,咽不下小老婆这个贱人的气,把小老婆赶出了家门。大地主小老婆带着三担稻谷不久嫁给了外乡一个老光棍,帮助老光棍度过了饥荒,夫妻两人勤耕苦种生儿育女,竟积下一份不薄的家产。解放初期,定成份时定了富农,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遭批斗受了不少苦。
土匪头子金大炮自从金承死后,舍不得金承家背后藏人质的深山沟,派了很小就跟着他身边的十八、九岁年轻土匪落脚金柱家,接替金柱父亲金承收赎金的工作。
金柱的妈妈其时不满四十岁,土匪丈夫死后带着金柱艰难度日,一年到头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还要把紧张的粮食分给落脚的土匪一顿,带着幼小还不懂事的金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金柱家落脚的年轻土匪,落汤鸡样子进入金柱家,忙让金柱妈在土屋中央生火,用金柱家中平常罩住小鸡,不让小鸡随便走动竹篾片织的“鸡箩”罩在火堆上,脱下上衣长裤放在上面烘干,自己赤裸上身,裆上一条内裤围着火堆取暖。看来年轻土匪收赎金不顺当,没有吃晚饭,不理会已上床哄完金柱熟睡的金柱妈,大叫金柱妈淘米煮饭,并自作主张地把金柱妈准备用来孵小鸡的六个鸡蛋打破在一个碟子里,就着煮饭沸腾的蒸气,落盐添油蒸熟,一锅端上狼吞苦咽起来。
年轻土匪吃饱后,见金柱妈慌忙起床生火做饭,只穿着一件自做遮胸不遮肚脐的红色睡衣,忽然像发现金柱妈是一个女人似的,加上饭饱后被火堆烘得浑身燥热,下身不由自主地挺了起来,把手伸向了金柱妈隆起的胸部。
金柱妈平常不把这个小土匪放在眼里,只当作是死鬼丈夫的同路人,厉声喝斥小土匪“你想做什么?”
这个平常对金柱妈还算规矩的小土匪,这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紧紧抱住了金柱妈,金柱妈不知是怕惊醒金柱,还是被小土匪压在身下,男人的家伙正好顶在隔着裤子的女人部位,几经挣扎,竟然渐渐不再抗争,任由小土匪在火堆旁的稻草上,脱下自己的内裤,胡乱抓摸慢慢膨胀的双乳……
小土匪可能还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事,一阵山泥倾泻势不可挡,就萎缩了下来。
金柱妈此时像慈母,还在炽热的遐想中,企求的眼光在向小土匪索取。小土匪不知是年轻精力旺盛,还是受到金柱妈的热情感染,完全忘记了刚才失礼被训斥,那东西很快勃起,又再趴上了金柱妈身上。这一夜金柱妈和小土匪不知轮翻时过几次,直到金柱妈起来做早饭,金柱也怕尿床不情愿从床上下来,看见正屋稻草堆上蜷缩还在死睡的小土匪,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独自与家里的小狗玩得欢。
五岁大的金柱逐渐发现妈妈变化了,以往金柱妈妈每回见小土匪到他家胡吃乱喝,总是心痛家里的粮食和物品,当着小土匪的面忍声吞气,小土匪溜走后,金柱妈不知是对着金柱还是独自唠叨,咒骂小土匪:“杀千刀的,就知道挖人口粮,半点粮食没带回来。”
金柱当时回答妈妈话:“这个哥哥是我们什么人呀?”
“不要叫他哥哥。这个害人精的——”金柱妈把到了嘴边的“土匪”两字打回,她记住自己的死鬼丈夫也是土匪,对土匪的称呼很忌讳。
金柱见妈妈一段时间不见小土匪到家来,会不知不觉念起小土匪的名字,小土匪突然出现在金柱家的时候,金柱妈显得特别开心,忙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小土匪。金柱妈见金柱一面不高兴不理睬小土匪,总会教训金柱“怎么不叫哥哥?你越长越大不长性呀!”对于妈妈的数落,金柱不知所从,心里犯糊涂:明明是妈妈教我不准叫他哥哥的,倒怨我不叫他哥哥!
金柱有一天夜晚,被妈妈哄着推着上床睡,剩下妈妈和小土匪在正屋聊天,也怪金柱这天晚上吃饭时多喝了汤水,以往一觉睡到天大亮才起床小解的他,下半夜被恶梦惊醒,便往妈妈身边靠,不见妈妈在床上,不知道害怕还是憋尿急,很不情愿地下床到屋旁厕所,经过堂屋听见妈妈呻吟“哦、哦……”金柱不明就里,进入没有关门的堂屋,见小土匪把妈妈压在床上,以为小土匪欺负妈妈,把进入忘我境界的小土匪拉扯,一边猛打小土匪光屁股,一边口里叫着:“不准你打我妈妈,不准你打我妈妈……呜呜…妈妈、妈妈呀!”小土匪只得从金柱妈身上下来,喘着粗气。金柱第一次看见妈妈光着身子。
过了一段时间,小土匪像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到过金柱的家。
金柱和金柱妈都不知道,土匪头子金大炮因为袭击了共产党领导的游击队一个税站,杀死了税站的两名游击队员,受到游击队的严厉报复,端了土匪在外围的几个立脚点,杀死了不少土匪,金大炮见游击队来势凶猛,怕日久被游击队各个击破,忙把分散土匪力量薄弱的窝点撤回其老巢。游击队的连番出击,不仅给被害的同志雪恨报仇,还受到平常被土匪欺压祸害的乡亲称赞拥护,纷纷给游击队献粮献物,主动做眼线,帮助游击队带路剿灭小股抢掠的土匪,当游击队员被土匪追杀时,冒着全家被杀的危险,把游击队员藏匿。一时间,游击队迅速壮大,特别是游击队总部驻扎的金风坳,号称有一个团的兵力,扼守着一条进山的小路,四周是刀削一样高耸入云的大山围绕,不用一兵一卒守卫,成为游击队天然的根据地。
金大炮这个五大三粗长着一脸胡子,脸露凶光的土匪头,从匪以来只要方圆几百里的村民家里小孩哭闹时,大人们吓唬:“别哭,金大炮来了。”小孩子哭声即停。自从金大炮与游击队交上手后,损失很多土匪不说,余下的大多数土匪人心惶惶,生怕有一天死在游击队手里,开溜了几十名号人,金柱家的小土匪是不是开溜了,金柱妈哪能知道。以往打着金大炮旗号的土匪骨干分子,顿时收敛了很多,对金大炮遣派的打家劫舍任务阳奉阳违,出工不出力,金大炮也无可奈何。
粤北三县国民党保安团从上次攻打金大炮老巢失利后,广东府专员回到广东府,因剿匪不力被撤了职。三县保安团长也被三县县太爷在上头压力下查办,收回县衙做守卫带班的。新上任的三县保安团长若没有上头的死命令,是不会主动去惹金大炮土匪的,尽管每天都有民众上书县太爷,控诉金大炮土匪的鱼肉乡里恶行,三县保安团长硬是以上次攻打金大炮老巢损兵折将教训为推搪,三个县太爷也领教了惹怒金大炮土匪的后果,有两个县城遭到土匪布的抢掠,还到处放火杀人,等到大队保安团赶到镇压时,城内的土匪象兔子溜得快,留下满城仓夷,死伤百姓号哭让县太爷目瞪口呆,耳边回响金大炮土匪入城杀人放火抢掠后放言:“再敢同金大爷作对,要了县太爷的脑袋”。县太爷知道脑袋是自己吃饭的家伙,管你百姓死活,此后小心别惹金大炮为上策。
有一个县城遭到金大炮土匪的特别对待,也许是金大炮为了展示实力动了真格,召集四方的土匪共3000人,在年关将近的一个下午,突然向这个有三丈高护城墙,三个城门设有保安岗亭,还有绿篱铁丝网阻隔城门口,五尺宽城墙上有东南西北角四个炮楼的县城进攻。
县太爷知道急调外县官兵时间已不容许,只得下令保安团长和驻守城内的300保安团拼死守城。县太爷和保安团长知道被金大炮土匪破城的后果,那300名保安团利用城墙高大,土匪不易攀爬,从四个炮楼向攻城土匪开火,打死打伤土匪一大片,但土匪就象不知死活的蚂蚁,继续围攻三个城门,直至天黑都没有攻下一个城门。
金大炮土匪虽然凶残,但也是肉身需吃饭歇息,在围城退下开饭的时候,金大炮改变主意,组织了大批柴草甚至抢来附近村庄老百姓的床板木门,准备集中全部土匪火攻一个城门。
金大炮土匪的晚饭桌上摆满了宰杀抢来的肥猪、鸡鹅鸭,还有一头一千多斤的耕牛,耕牛的主人力阻赔上了一条性命。土匪在抢掠一间酒坊时,不但把储藏的一千斤米酒抢走,还把酒坊主人一家八口全部杀光,惨绝人寰之极。
夜幕下,金大炮剩下2000多名土匪集中火力对着城门上方的炮楼射击,很快盖住保安团在炮楼的所有射击孔,手上早已抱着稻草、捆柴、床板、门板的匪徒见城门上炮楼火力减弱,不顾死活一窝蜂往城门涌,冲到城门前丢下手中物,淋上三大桶煤油,最后撤离的土匪把手中的火把往柴堆一丢,顿时火光冲天,映红了半城夜空。据躲藏在十里外山头上的乡亲说,在漆黑的夜晚看见了县城方向象晚霞一样红彤彤的天空。
城内县太爷和保安团长不敢怠慢,在金大炮土匪晚饭大吃大喝的当隙,组织所有保安团把守三个城门,以为土匪不敢夜晚攻城,差人偷偷从城墙放吊攬出城,星夜赶路到百里外的国民党驻军师部搬救兵。正当县太爷和保安团长庆幸打退金大炮土匪连翻进攻时,忽然传来一个城门被攻破,金大炮土匪象潮水涌入城内时,县太爷知道大势已去,急忙换了便服,在三十多个保安团兵丁保护下,打开另外两个城门,仓惶向城外逃奔,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来不及逃走的保安团伤兵全部被金大炮土匪杀死,割下人头悬挂在城墙东南西北四个炮楼上。保安团长在出走时被土匪从背后一枪打死。
那些拖儿带女怀抱细软的商家,城里居民被土匪拦截,驱赶到县衙门前一块空地集中,逐个摸身搜掠,把身上财物全数夺走。最不幸的是保安团长的姨太太,在跟着保安团长逃走时,虽然躲过了被土匪打死的命运,却被追赶的土匪捉拿,把她作为战利品送到金大炮的面前。金大炮坐在县太爷的太师椅上,架着二郎腿,口里叼着一根粗大的吕宋烟,凶恶淫邪的目光,盯着跪在地上浑身像筛米发抖的保安团长姨太太,有一种收获猎物的满足。正当众土匪私下想着金大炮怎样处置保安团长姨太太时,只听金大炮嘻笑几声说:“兄弟们,想不想开开眼界呀?”
众土匪知道有戏齐声:“想、想、想……”
金大炮把手中半截吕宋烟一丢,放下二郎腿,从县太爷太师椅下来,走到保安团长姨太太跟前,弯腰托起她的脸,一把手撕开姨太太的上衣,露出两个硕大雪白的乳房,像提小鸡一样把姨太太拖到太师椅前,命令她脱掉裤子趴在太师椅上。金大炮在众土匪的怪叫声中,把自己的裤子全退到军靴上,下身身贴在姨太太抬起的肥大屁股下,引来众土匪欢呼:“大哥、加油,大哥、加油……”
金大炮在保安团长姨太太身上发泄完兽欲后,对众土匪说:“这个女人就交给兄弟们了。”然后在贴身土匪的簇捅下昂首走出县衙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在城内巡视他的战利品,看见街上抢掠后,背上扛着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土匪,像过年家长看着愉快嬉戏的子女,脸上横肉露出笑容,连声对经过自己面前的土匪说:“兄弟们辛苦了。”
留在县衙门的保安团长姨太太,在金大炮糟蹋完后,被争先恐后的二十多个土匪轮翻攻击已奄奄一息,最后,被保安团打死打伤400多人的土匪把激怒转嫁在保安团长姨太太身上,将她开膛破肚,裸尸街头。
金大炮不知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还是根本不把保安团放在眼里,还是上辈子就有做官当县太爷的情结,赖着县城衙门不愿走,声言自己是县太爷,穿上被土匪搜出县太爷慌忙逃命除下的官服,有板有眼地在县衙门太师椅办公。有机灵的土匪为了讨金大炮的欢心,装着到县衙门告状的样子,敲响了县衙门前的大钟,在县衙门通道两排站立的土匪强忍不笑出声扭曲的脸容下,走到坐在太师椅上的金大炮面前弯身趴下说:“大哥,不。县太爷,小民告状呀!”
金大炮进入了县太爷角色,一拍面前的茶按震翻上面的乌龙茶,对着下面趴着的土匪说:“大胆刁民,你告什么状。唔?你的状纸呢……”引来已忍到极限的众土匪哄堂大笑,金大炮也回过神来跟着哈哈大笑……
被攻陷的县城这边金大炮在过县太爷的瘾,众土匪在肆无忌惮地全城抢掠,欺压百姓,强奸妇女,那边城陷前被县太爷和保安团长派出搬救兵的差役不敢怠慢,知道救城如救火,星夜跌跌撞撞天明时赶到百里外的国民党驻军师部,说完快派兵救城后就虚脱倒地了。
国民党驻军师长接到救城请求后,阴森细小的老鼠眼一转,心里打着小九九:老子是打共产党的。打土匪?哪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搬救兵的县差役经过一夜的长途奔走,疲劳困顿,倒头大睡到第二天天亮,问送饭的师长勤务兵派兵救城情况,勤务兵冷冷地说:“我们师长根本就没有派兵。打土匪是地方治安的事我们管不了!”
县衙差役听罢,喃喃自语“县城完了,县城完了……”竟饿了一天一夜吃不下饭。
金大炮在攻陷县城自封县太爷,作威作福,无恶不作,很快传到广东府。被攻陷的县城虽然 山高皇帝远,但毕竟是广东府的辖区,得知土匪的张狂,军队见死不救遭到民众和知名人士声讨的压力,广东府责令驻军师长收复被金大炮土匪霸占近一个月的县城。驻军师长才派出一个团兵力向陷落县城方向开进。
金大炮在各地布下的耳目听到驻军开进消息,早早把消息带给金大炮。金大炮可以不把县保安团放在眼里,但一个团的国民党正规军,不要说武器和土匪的天差地别,就那受过正规训练的阵势就把金大炮土匪吓破胆,连忙下令城内的土匪四处逃逸,当然忘不了逃走时把城内的财物抢掠一空,留下一座空城和惊魂未定的百姓。国民党一个正规团,滚滚车龙轻重武器,头戴闪闪发亮钢盔的列队行军士兵,昂首阔步秋毫无犯从县城烧毁大门,布满弹孔的城墙边走过……
大凡久驻荒野的军队,尤其是哪些从农村荒郊招集的士兵,人人在当兵食粮的时候,打生打死,梦想进城是一个最大的奢望,当官的就更想体验城内的花花世界了。那个团长真的是爱民如 子,带兵有方,军纪严谨?常识告诉那个团长土匪洗劫过的县城还会剩下什么,进城去看满目仓夷的西洋景?还是被杀被抢百姓拉着裤脚,眼泪鼻涕一齐流哭说着:“大军啊!给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