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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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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寻欢作乐失命根

       巫村长及时的出手相救,范上君一伙以最小的刑罚斗殴罪仅治安拘留了七天,就被放了出来。治安大队主管该案的赖雄没有深挖他们以往所犯下的事,也就是没有将以前所犯的事追根刨底,仅以满堂红斗殴事论处,他们就这样平安无事万事大吉地放出来了。
       当这伙人一放出来,黄中王出资要他们到商场购置了一整套新衣服,包括了内衣内裤、鞋袜,从头武装到脚是全新的,并叫他们到发廊剪了发,刮了胡子,到宾馆开了二间客房,洗起澡来,这名曰洗去污垢,去掉晦气,吐故纳新,重新做人。当晚,黄中王、无仔生请他们在县城最豪华的富来大酒店接风洗尘,无仔生本想讨好赖红到满堂红夜总会就餐的,可又怕范上君这伙人回想起前几天的旧怨,伤了他们的心,吃得不爽,喝得不愉快,就没到满堂红去了。当在富来大酒店吃喝起来,这伙人仅进了几天班房,他们个个像饿鬼一样,大吃大喝,不乐亦乎,很快醉醺醺了,他们个个找来或自带小姐相好作陪。
      酒醉饭饱后直落卡拉OK。唱歌、跳舞、喝啤酒、猜枚,不亦乐乎,醉生梦死。
      范上君半醉中,对黄中王说:“大佬,喝啤酒像喝狗尿似的,一点味道刺激都没有,不知这里有没有头酒卖的,没就叫服务员拿些高度白酒来喝,大家喝得痛快些吧,怎样?”
      黄中王叫服务员过来,问有没有头酒卖,服务员说没有,就叫她拿来四瓶五十六度的红星二锅头,斟了十来杯,男女同喝。不一会,小姐们这个“大哥”那个“老板”嗲声嗲气地轮回敬着。
      歌声、猜枚声、吆喝声,声声不断,如醉如痴……
      当曲终人散时,小姐费力地挽扶着各自的半醉或全醉的男人回各自的住地去。
      无仔生虽然和陈珍结了婚,有时晚上为了偷腥,经常撒慌说村里有事,夜不归家。这晚一班兄弟聚会、狂饮,当然没有带陈珍来。他找了一个在歌厅里坐台的小姐作伴,曲终人散时,他已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就命那小姐带他回她的住处里过夜,没有回家。
       这小姐也算生得皮靓白净,身材苗条,女人味十足。小姐出来做,就是想赚更多的钱。她刚才见是巫村长结帐,出手阔绰,当然巴不得和他过夜了。她扶着他出到酒楼门口,打的回自己租住的房子里。
       这小姐芳龄二十多岁,来自贵州农村,因没有办暂住证,怕警察检查出租屋时自己没有暂住证把她当作“三无”人员捉拿到拘留所或遣返回原藉,租住的地方就较为偏僻,是县城边沿村庄里的一间平房。
       这些年来,南岭县城发展很快,低矮、破旧的屋舍楼房固然还有很多,在城市中心拆旧建新的楼房却不断长高,一座高过一座,城市的面积也在不断扩大、再扩大,原来城市中心里的一些旧房被改造,建起了一幢幢漂亮的高楼,而人口也在不断地膨胀,因为南岭有政策,外来人口在这里购买住房或商铺物业就可以将户藉迁进来落户,加上当地的一些村镇居民、农民涌到县城来发展,将户口迁移到县城落户,城市化进程很快。原来近郊的村落,已是城区,而较远的村落,已是城市咫尺之地,一些开发商在城市周边圈地,建起了一个个高档新的住宅小区。
       在城市中心的城中村或边沿的农村,楼房与楼房握手,小楼瓦舍参差不齐,有钱的人,将自家砖木结构的旧屋拆了,建起一座座占地面积只有几十平方米,楼高却是多层的小楼,因办不到建设批文,各自为正,没有规划,建起来的楼房大多为握手楼,每户人家建了一座小楼的,他们只住一层,其余的房子就租给外来务工人员居住,增加收入。一些捡破烂、建筑泥水工、歌厅小姐或收入低微外来打工人员见这些房子租金便宜,就会到这里租住。这些出租屋由于居住人员复杂,乱七八糟的东西特别多,一些人家为了防止小偷什么的还在家里养起了看家护院的凶猛狗只,每到夜深人静有人进出这些幽深窄小的小巷时,狗吠声“汪汪”不断。
       那小姐扶着无仔生进入昏暗幽深窄小的小巷时,听到了许多“汪汪”的狗吠声此起彼落,吓得无仔生缩头缩脑提心吊胆。小姐到达自己的出租屋开门进了房后,便把无仔生扶上床。无仔生倒床就睡着了。小姐忙着到隔壁的杂物间里装了一壶水回来用电热水器煲了一瓶开水,好让半夜醒来的无仔生有水喝。
       无仔生像死人一样一睡睡到天朦朦亮才醒过来,醒来时见自己和一个小姐同睡在一张床上,自己衣服也没脱,而小姐穿得薄如蝉翼,体香如麝,十分迷人,他迅速将小姐揽进怀里,口吻起她的额、脸来,左手揽着小姐的细腰,右手像蛇一样滑向她的胸部,揉搓了一会,慢慢地又向她的下身滑去;口还吻着她的嘴,将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这样吻了好一会,摸了好一会,全身开始燥热起来,下体那东西挺拨坚硬了起来。他忙将她的内裤脱去,剥开她的薄睡衣,爬上她光滑的身上……
       约十来分钟后,他高潮一过,软塌塌地从她的身滚下。休息了一会,他急尿,忙爬起床,见屋里没有洗手间,就问小姐:“到哪里去解手?”这是一间窄小的平房,当然没有洗手间,小姐一个人睡的时候会从隔壁的杂物房里端来一个尿盆放在屋里的床底下作夜间解手之用,这个晚上因有他在,她连尿盆也没端过来。“隔壁有卫生间。”她还沉醉在刚才那缠绵的缱倦中,听到他问,就答。
       他忙穿上衣服,趿着皮鞋开门走过隔壁屋里的杂物房里,将没上锁的杂物房门推开,一盏整夜不熄灭不太亮的灯亮着,只见昏黑的房子里乱七八糟堆满柴草和废旧的东西。在后面的一角,有一个洗手间的地方,他忙走过去,解开裤链,露出他的小弟弟来。这时,一条黑影迅猛地窜到他面前,他也全然不知,它张开的大口向着他刚露出裤外面的小弟弟狠狠地咬了一口,此时的他还沉醉在刚才的男欢女爱里,想不到“咔嚓”一声,半截小弟弟就这样被咬去,还有点醉意的他此时感觉到下体被电击一样,突然全身发麻,下体十分疼痛,他不自觉地“哎哟”一声痛叫。原来,这间杂物间里的另一个屋角里居住了一条刚生下一窝小狗的母狗,他进来时,母狗闻到生人气味,还以为有外来者入侵,为保护它的儿女,它不声不响地快速窜了出来,当见他的小弟弟露出裤裆就狠狠地咬了一口,“咔嚓”就断了。俗语说“暗心狗咬死人”——不声不响的狗是最狠最阴毒的,防不胜防。
       母狗将无仔生的命根咬断,半截小弟弟在狗嘴里咀嚼了一会,就被吞下肚里去。此时,巫村长痛得“哇哇”大叫,眼泪也流了出来,他扭曲着脸强忍住痛苦,捂住流血的半截命根急急忙忙地跑回到隔壁房间里,而那条母狗也“汪汪”地追随过去,他迅速“嘭”地一声将门关实,挡住了母狗的追踪。
      小姐迷迷糊糊地睡在床上,听到他这么大力地关门声和气喘声,惊醒过来,问是怎么回事。此时,无仔生背脊发寒,全身毛杆倒竖,捂住小弟弟的手血淋淋的,裤裆里滴满鲜红的血,显得十分痛苦。见他没答,她已醒来,昏暗的灯光下,见他十分狼狈,她忙从床上爬起来。当她看到他的手全是鲜血,惊吓得瞠目结舌,瞪着杏眼说“咋了?咋了?”
       他强忍痛苦地挨坐到床沿,哭丧着说:“我被隔壁那条恶狗咬去命根了,真惨了,怎办啊?怎办?我还没生仔呢。”他想哭,欲哭无泪。
      “快!快!快到医院去医治。”她忙穿衣、着鞋,并用一条干毛巾将他的半截受伤的命根包住,要他捂实,阻止流血,就用香肩搭着他的腋窝扶着他走出这条已开始微亮阴暗寒风阵阵的小巷,到医院去。
       这真是祸从福中生,福由祸所至,刚才还风流快活的他,现却乐极生悲。世上就是这样轮回,月有阴晴圆缺,日有阳光也有风雨,人有兴衰,有富贵也有乞丐,这样的轮回相互相承,也可以说是自然规律,也可以说是辩证法,有些人因祸得福,而有些人因福得祸。无仔生这个晚上虽然得到了暂时的风流快活,却留下永生的悲哀、伤痛。人在短暂极度的快乐中,总是潜伏着长久的沉寂,而在极度的快乐中,总是潜伏着长久的悲伤。
       赶到医院时,天虽然亮了,可许多医生还没上班,只有值夜的医生。值夜医生与护士只有对他那东西进行了伤口清洗和止血,在清洗伤口中,护士用剃刀将他生殖器周边浓密的阴毛刮光了,随后,医生帮他包扎了伤口,只见那条命根缩成了像大姆指一样的一小截,医生边包扎伤口边问:“这东西是怎么受伤的?还有那半截东西哪去了?”
     “被一条恶狗咬的,那半截被那恶狗吃了。”他本不愿说出,这样丑的事,说给人知道不成笑话,可他是医生,只好硬着头皮简明扼要地将母狗怎样吃了那半载东西都说了。
     “咋了?怎会被狗咬?被狗吃了?我还以为你和爱人吵架,被爱人剪断那命根。没了那半截东西,驳也驳不回了,那这条命根就没洞房能力了。”医生瞪大眼睛有些疑惑不敢相信,“若还有那断了的半根命根,时间不长还可以做手术驳接回的,现连那半根也没有了,回天也乏术了。”
        无仔生听到此话,此时他痛恨交加,无地自容。
        医生听了无仔生的叙说,本来已打了一支破伤风针,现再补打了一支狂犬疫苗。
       在医院,人世间许多无奇不有的病例也时有发生。男人的命根因与其她女人有染被老婆用剪刀剪断,到医院医治偶有这样的事,但只要把那剪下的半根命根及时拿到医院里,医生也可驳接回。
昨夜陪他睡的小姐把他送到医院后,在医生医治的时候,觉得自己已尽了责,她悄悄地离开了医院,回租房去了。在送他到医院的路上,她曾想:她这次给他带来了这样不幸的事,怕他处理好伤口后,马上找她报复。她只好不声不响没与他打招呼地溜出了医院,马上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里,并迅速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离开了这是非地。虽然他的受伤不是她直接的过失,却是自己将他带回到这里来居住的,在自己的居住地没给他安全感,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只有自认倒霉了,连自己陪他睡了一晚出卖自己肉体该收的钱也顾不得收了,就匆匆地离去。
       八点多钟上班后,无仔生打电话到家里叫老婆陈珍过来补办住院手续;随后又呼来了一班猪朋狗友。
       陈珍来到病房,忙问老公发生了什么事,当得知他的命根被狗咬去大半截,便气咻咻地说:“你这个死男人,看你去嫖呢,去嫖成这样,抵死!现连命根也没有了,看你以后怎样再去嫖。知道你去嫖,我一早将它剪断了……外面的女人较香较嫩较滑的吗?现在我出钱给你找两个回来,看你还有没有能力和本事,让你嫖到够……你连命根也没有,我仔女还没生,你叫我今后怎样做人怎样过活啊?……”她骂了好一会,大叫大闹耍起泼来像一个泼妇。她嘴里虽这样说,心里却又痛又恨又爱,只好痛哭了起来。
       他呼的那班兄弟也陆续到来,见到如此情景,只有劝导哭哭啼啼的陈珍:“阿嫂,事已至此,你就不要伤他的心了。”“看他已后悔了,你就不要在他的伤口撒把盐了。”
     “都是你们,他做村长好好的,就是给你们带坏了。”她将矛头转向他们骂起来。
       当得知一切后,那班兄弟里有一个愤愤不平地说:“二哥,那条狗还在吧?告诉我们在哪里,我们去宰了它!” 
       无仔生将地址告诉了他们。当那伙人寻到那狗的主人家,要将那条生下多个狗崽的母狗打死时,狗主人正好早上在喂着它们,见这伙人来势汹汹,他大声喝着“你们要干什么”,那条母狗对着来人狂吠着。
      “我们要宰了它!它昨晚咬去了我们二哥的命根。”
      “关我狗什么屁事。你敢!你敢杀我的狗,我马上叫我当警察的儿子回来,看你们敢!”
       原来,这主人还有些来头,他的儿子是公安局警犬的驯犬员。警队养的全是狼狗,威猛高大,凶恶。据说前任主管这驯犬场的负责人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人,他得知,狼犬与家狗配种,生下的狗崽也会成狼犬,所以,他有时偷偷地带着公警犬出去与一些相熟人家的母狗配种。公警犬配过种后就没有那么凶恶了,公安规定不允许的,若被主管领导知道了这事,就要受处分,所以他只好偷偷带公警犬出去。每次带公警犬配种他都要收回配种费五百元,那时警察的每月工资才几百元啊。狼狗与家狗配种生下来的小狗崽成了狼狗,那时一条狗崽在外面卖出去多的要上千元,少的也要六七百,一窝小狗多则十来条,少则也几条。认识这警犬场负责人的人,都叫这负责人带出公警犬来给自已家养的母狗配种,觉得有这样的便宜着数占,出几百元配种费也是值得的。后来该负责人高就调离了这个岗位,到这主人的儿子警员负责这警犬场后,他改了前任的驯犬负责人做法,叫自己的父亲养两条母狗,待到家中母狗发情时就偷偷带一条狼狗公到自己家里与家中的母狗交配,每生下一窝狗仔,卖了出去,自己家里就增加了一大笔收入。两条母狗,一年生两窝,这收入多大。这次家里的这条母狗生产,一共生下九只小崽,它们个个长得像狼崽,当时这狗主人见了乐开了怀。
        那伙人听说他的儿子是警察,来时要铲除这条恶狗念头的劲头一点也没有了,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
        而无仔生的父亲巫觉悟听说儿子被狗咬去命根后,想起了儿子还在孩提时,自己被邻居那个叔婆咒骂的事,那叔婆的咒骂声又在耳边响起:“造孽啊,畜牲,你真要遭雷劈,你畜牲不如!你这个没家教的,你生的仔没屎忽(没肛门),真阴功罗,你无仔生!断子绝孙……”那叔婆已作古,可她的的话一语成谶,此时已到了六十花甲的巫觉悟才感到这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