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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好话当耳边风

林场以往有一个赫赫有名的蛇医叫江河,他就是三打六蛇医江流的父亲,这个人是从国民党伤兵里学到医治毒蛇创伤医术的,说起还有一段传奇的故事。
那是在解放前夕,国民党军队被解放军从北向南打得节节败退,向着广州、海南溃退。一天,江河到外村走亲戚,在回来的山路上,发现了一个掉了队的国民党伤兵在路旁里啜泣。那士兵断了一条腿,用纱布包扎着伤口,人还是挺清醒的。伤兵见到有人从自己身旁经过,带着哭腔说:“大哥,救救我吧!……”
江河当时还是一个年青的汉子,这段时间经常在村口见到一队队的国民党兵败退而去他对这些残兵败将只有远远地看着,若在面前经过躲避也来不及,因为一不小心激怒了他们,就有可能被他们乱枪射杀,这是常发生的事情。当他见到这个伤兵时,见他在哀求自己,只好怀着惴测的心小心亦亦地走过去。伤兵这样叫到,若不过去看看,怕他手里有枪,不理他或不去救他,反被他用枪打自己,那自己的命仔也冻过水了,只好乖乖就范走到那伤兵的面前。
那伤兵流着眼泪哭泣地说:“大哥,你救救我。我腿断了,走不动,只要你把我带出这山区,我一定会报答你。”
江河听到救这伤兵就会报答自己的话,还以为这他的身上有大把的钱财,就说:“那你给多少钱我,你拿出来吧,我就背你到镇上。”
那伤兵听他这么说,不好意思地说:“大哥,我没有钱,身上连一分钱也没有。不过,我是一个军医,你若救了我,我用家传的一个医治蛇毒创伤药方回报你,让你拿着这药方去救人。”
江河住在这山区,知道周围村舍的人们经常上山、走路也会碰到毒蛇,经常出现被毒蛇咬伤不治的事,自己在这山区里居住,经常上山什么的,何时被毒蛇咬伤也说不定,若有医治蛇毒的药方防身,或拿来救人,那是最好不过了,所以,他带着好奇地对那伤兵说:“你有医治毒蛇咬伤的家传秘方,真的吗?哪你肯将这偏方给我吗,你不会骗我吧?”
“当然真的了,我已是一个半死的人,只要你带我到了镇上,我就写一条医治毒蛇创伤的方子你,这方子上的草药,在你们的山上随便也找得到。”
“那好,你讲话要算数,我背你到镇上,那你就将方子写给我。”
“放心,我不会骗你的。”
江河就这样得了这个国民党伤兵军医的祖传医治毒蛇的偏方。开始他不怎么相信这偏方,不知它是真是假,当见到村人或外村人被毒蛇咬伤,他主动过去用自己采到的草药配制的方子给伤者治疗,也有效果。开始,他医治伤者时不敢担保能医治好,只能将死马当活马医,因自己也不知这药效见不见效,医治伤者时从不敢谈医好伤者后的价钱,想不到许多个被毒蛇咬伤的患者,经过自己的治疗,真的医治好了,这时他的心里才不再怀疑这国民党伤兵给他的方子是假的,但他从不敢对外人说自己是救了一个国民党伤兵才得到这药方的,因为全国已解放,若自己说出救过国民党兵,那不是捉虫入肛门,唔哀拿来哀?那些被毒蛇咬伤被江河救治好了的人,见到自己的命是江河救回来的,当然知恩图报。虽然江郎中在医治时没和人们讲价钱,当医治好后,伤者或伤者家属就算家里没钱,也会捉上一两只家养的鸡或将家里有一定价值的东西送给他,作为给他的回报。江河医治好了人,他们送来了礼物,他当然不拒,觉得自己收下这些礼物也应该,不为过,所以从不会推敞,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在这闭塞的山区小村里,因交通不便,缺医少药,一年之中难免多多少少有些村人被毒蛇咬伤的,被江河医好了蛇伤的人及其亲人家属、亲戚们,见到自己村里有人或其他村里有人被毒蛇咬伤时,就会对伤者及其家属说,快去东明村找江河来医治吧,他的蛇药了得,三剂包医治好。就这样,江河包医好蛇伤的事在这些闭塞偏僻的地区经口口相传传开了,一些被他医治好的人还说他是华佗再世,妙手回春,很快人们称他为医治蛇伤的神医。不下几年,他的名字响遍了南岭县。
人们把江河医治蛇伤传得神乎其神,这有他的道理。大凡被毒蛇咬伤的人,在他医治下都能医治好,仅有个别不能医治好死亡的例子。就算不能医治好或医死了,这样的事发生了也没有人敢怪他怨他,怪只怪被毒蛇咬伤人的命济、命薄。因为江河大多是被人请去医治蛇伤的,并非自己主动请缨,若医治不好时,他只能推说人们叫他到来医治不及时,而耽误了最佳医治的时间,这就把他医治不好推得一干二净;而被蛇咬伤医治不好的人的亲人家属,只有忍着亲人死亡的悲痛,自认倒霉,因为是家里的亲人叫江河过来医治的,并不是江河强求到来或主动请缨到来的,所以就算医治不好,出了死亡事故,也不敢去刁难、怪责江河,更不敢去说他无良而受到谴责,更不会怀疑他医术的真伪,那时人们从没有现在一些病人的家属,只要将自己的亲人送进医院或诊所里救治,若医治不好,就会说医院或诊所没有尽职尽责,更甚的说是医疗事故,要医院、医生担责,搞出医患纠纷。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林场地区流传着两个被毒蛇咬伤,而江河在医治中耍了小动作差点搞出人命的故事。林场属下三棵树村有一个小孩到河里捉鱼,经过河边的草地时不小心踩到一条眼镜王蛇,被它咬了一口,生命垂危。小孩的父亲见此,赶快踩单车从村里到十来公里远的东明工区江河家里,请他过去医治儿子。江河听到小孩的生命危在旦夕,便搭乘小孩父亲的单车迅速赶去。当他见到小孩时,小孩已陷入了昏迷,他忙着施救。给小孩贴了一剂中草药在毒蛇咬伤的创伤口上,随后他对小孩的家人说,这服药下去一般情况下小孩应该没事了,小孩身上的蛇毒就会慢慢消退,第二天再换贴一服药,到第三天蛇毒基本清除,再贴一服药,蛇毒就会全部消除。小孩的父亲听到了江河这么说,心才回复了平静,并按照他的嘱咐去办。当他在第二天换药时,发现孩子并没有好转的迹象,咬伤的脚从小腿到大腿肿涨,依然昏迷不醒,他心里感到很不安。随后又马上踩单车赶到蛇医的家里找到江河,说儿子的蛇伤还没有消肿、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迹象,请他赶快过去看看。蛇医听他这么说,不敢怠慢,跟着小孩的父亲又过去,见到小孩时,见小孩的病情没有多大好转,而且还有加重的迹象,只见被毒蛇咬伤的左脚大拇趾肥肿,小腿大腿也有肿涨和瘀黑,他感到不妙。此时,他觉得今时不同往日,自己接了医治小孩的蛇伤,若医治不好,搞出了人命,自己就要担责;若真的出了人命事故,后果将不堪设想。他来不及细想,怕耽误时间,只好叫小孩的父亲马上送小孩到广州的第一军医大去医治。并说:“我已尽了人事,想不到这毒蛇的毒性这么大的,我也无能为力了,请你快快送小孩去军医大里救治吧,听说这间医院是广州医治蛇伤的最好医院。”小孩的父亲听到他这么说,二话没说,马上将儿子送广州第一军医大救治,幸好送院还算及时,否则这小孩性命不保。
还有一例,天堂工区里有一个叫撞聋已上了一把年纪的老头,他年青时不捕蛇的,可到了年过半百,见到市场上的毒蛇价格不菲,他竟霸王硬上弓,没有蛇药防身的前提下,竟敢赤手空拳去捕毒蛇来卖。初始他捕毒蛇从没失过手,这样他对毒蛇一点也不害怕。有一次,他在野地里见到一条一米多长,手臂粗的“饭铲头”(眼镜王蛇)挡在他去路,他觉得这条毒蛇死期到了。他每次出外手里都会拿着一条笃地有丫的小木棍。这条拦路的毒蛇听到动静,已昂起了半米来高的头,张大嘴,喷出蛇舌子对着老头。老头将手中的木棍一横,对着它的七寸打过去,顺势用木棍头的丫按在蛇颈,双手摁实,见那蛇卷曲不停地摇摆着尾,他用右手去捉住蛇颈,由于右手放开了木棍,左手摁着蛇的木棍的力量减少了,当他的右手正要捉住蛇颈时,毒蛇挣脱摁着的桠丫,反被它咬了一口他的大拇指。他来不及细想,抓起木棍对着毒蛇猛敲打了几下,毒蛇才瘫痪在地,他赶忙解下系着裤头包的绳索,将手臂捆绑实,不让毒蛇的毒液流向身体。随即拿着那条半死的毒蛇回家,到家后马上叫家里的人去找江河蛇医过来给他医治蛇伤。江河到来时,见到那老头捆绑有两个来小时的手臂已血液不畅,显得有些乌青。老头见蛇医到来了,神志还算清醒,对着蛇医给了一封五元的红利是,并保证地说:“ 江医生,过两天等我的蛇伤好了,就去市场买一只大公鸡回来,再包一份十元的大利给你。”
这里的人有这样的一个风俗习惯,叫郎中或医生到来自己家里或专程到郎中、医生家看病、开药方,必须要给回一个利是,多少钱不限,据说若不给,诊治不准确,所开的药物吃了也不见效果。据说这种事很灵验的,也就是到医院里看病一定要给钱,这样尊重医生的劳动病才能好得快。所以,叫医生诊病或开药方,必须给回钱,若不给回原价,也要包回一个红包,多少不限,而别人送给或拿别人的药物,必须给回钱或给回一封利是主人,多少不限,这样这些药物才会见效,否则无效。
江河开始医治蛇伤病人,遵循医德,自己从不开价。只要将伤者医治好,他的心里就感到安乐、高兴,人们怎样对待他,回报他,悉随尊便,一些人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都会按自己的家庭的经济情况送上一些钱或礼物,有多的,也有少的,没有固定的价钱,他也不嫌也从不去计较。他见老头这么大方承诺报答自己的数目,信以为真,更加悉心去医治他的蛇伤了。他随即在撞聋的伤口敷了一剂药(那时林场职工每月的工资才三四十元,封一包十元的利已很重了,何况还要加一只大公鸡)。一剂药下去,蛇医说第二天再换一贴药,伤就会好了。可过了几天,见老头所承诺回报的事等极不到,神医心里有了疙瘩。当他等多一天,还没见老头到家里来答谢,心想这老头一定是把承诺背弃了。到了第四天,他有意走到场部里,见有没有天堂工区里的人到来场部办事,当他见到这个工区有人到来场部办事时(同一个林场,年纪相仿的职工彼此认识),便走过去,叫着那人的名字,拿出一支烟递给他,便说:“阿海,你几时回工区,回去时告诉撞聋,他的蛇伤还差一剂药,敷完了这服药他应该没事了,否则他的蛇伤还会发作,没医治好他不要怪我。”江河给了这人话,其实是给撞聋提一个醒,好把承诺报答的事兑现;但撞聋没想到江河耍了奸计。
撞聋老头的蛇伤已痊愈,当他从村里那个到场部办事的阿海手里接过蛇医交给的那剂药时,还对阿海说自己的蛇伤已好了,身体也无大碍,不用再敷这服药了吧。可阿海将蛇医交带的话说给他听后,他还是将这服药敷在伤口上。其实,他的蛇伤已结痂几乎痊愈,那个大拇指也活动自如,无奈他不知自己的蛇伤是否已好,只好听信了蛇医的吩咐将阿海交来的药敷在伤口里。想不到,几天后,他的蛇伤虽然痊愈了,但那大拇指却扭曲伸不直,活动不了。老头想来想去怎会这样的,几天前伤将要好时大拇指还是好好的,活动自如,可蛇医给了最后一贴药下去竟变成僵硬了。他此时想到自己的承诺,想来想去肯定是自己没有兑现诺言,知道自己是违背了诺言造成的。他这时才有些悲叹,想到蛇医竟会留这一手,这样去阴他。但也难怪人家蛇医的,鬼叫自己没兑现承诺。后来,他的家里人见到他的大拇指弯曲着,且不能活动,问他,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家人,这时家人才恍然大悟,后来他将这事说漏了嘴传了出去,村人知道有这么回事,就经常取笑他。“阿聋,你真抵死,应承人家的东西,点解反悔不给人家的,你当人家没到?”“人家这样好心医好了你,救了你的命,没功也有劳,你应千谢万谢人家才是,应承给一只大公鸡十元大利是人家的,你都这样失信人,人家不整蛊你才怪。”……这些取笑直到老人死去,才停止,可见这背弃诺言的人有多可恶可恨。
到了八十年代后期,只要有人找江河医治蛇伤,他开始与人开价,因为他觉得,医好蛇伤者,这是自己的劳动所得。
此时,广州第一军医大的领导、医生,听闻江河是一个响当当医治蛇伤的神医,带着礼品过来拜会他,叫他献出医治蛇伤的偏方,更好去医治更多被毒蛇咬伤的人。院里的领导多次上门拜访他,要他献出配方,他就是没给。后来听熟悉他的人们说,他的配方,连妻子儿子也没有给,因他怕这配方给了妻子儿子,就有可能会外泄,那以后就不是独门秘方了,找他医治蛇伤的人也就会少了,所以,妻儿也没有给,儿子也没有给。为了妻子在这山区走路不被毒蛇咬伤,他用了蛇药浸泡过的一条手帕给了她护身,据闻他的妻子走山路,若周边有毒蛇,毒蛇闻到她身上手帕的药味,会乖乖地溜走,不会主动去咬她。
江河在六十多岁时突发重病,没能将医治蛇伤的秘方传给儿子妻子就撒手了人寰。
江河的大儿子江流,没跟父亲学过半天医治蛇伤医术,不知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是什么,他在父亲死后,也有人找上门要他医治蛇伤,他照接,也有医治好的。自他父亲死后,附近村庄有人被毒蛇咬伤了,邀他过去给伤者治伤,他过去,有些竟然医好了,当然,他没有他父亲那样赫赫有名和口碑。
现在的人们,特别是农村的人们,因交通方便,有人得了疾病特别是重大疾痛或被毒蛇的咬伤,为了病人的生命有安全保证,家属都会第一时间将病人送进大医院里救治,决不会找私人诊所或乡野郎中治疗,因为私人诊所和郎中的医术,得不到医治好的保证。四水不知是怎么知道江流继承了他父亲江河医治蛇伤的衣钵的,这次他在美人谷被毒蛇咬伤后,竟找到这个与他年纪相仿三打六来医治,究竟江流医治蛇伤行不行呢?
之所以说江流为三打六的蛇医,他的医术连半路出家都不是,因为当地人从没听说过他的父亲将医治蛇伤的秘方、医术传授给他或传授他的家人。这里的人们对不懂行的人或半路出家只有半通水的人,叫三打六。江河这个三打六的医术谁人信得过?除非傻仔或连自己性命不要的人,才会找他来医治;再就是四水这个不珍爱自己生命不敬畏自己生命的人,才会相信这个三打六的医术。郑正听到四水这么说,暗想:人到来这世上只有一次生命,没有就没有了,自己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宝贵,那怕有一点过错、闪失,就会将自己的生命断送,所以爱惜自己的生命是多么重要,若有什么闪失就不值了,生命不会重来!人人视自己的生命宝贵,重如千斤,能怎爱惜就怎样爱惜,为了自己的生命能长久,十分敬畏自己生命,希望让自己的生命活得更长,活得更有滋味更加幸福,可四水是一个愚蠢到连自己的生命也不爱惜也不敬畏的人,他这样藐视自己的生命,视生命自己的如儿戏,是多么的愚蠢!
“四水,你也不是三几岁的细路哥了,做事怎不经自己的大脑去想想的。你这样去找一个三打六的人来医你的蛇伤,假若医不好,耽误了救治时间,你的小命就永远拜拜了,这谁耽觉你谁可怜你,谁会为你可惋惜?我想只有你年少的儿子或后生老婆了。但你要想深一层,你老婆嫩儿子少,这样就去见马克思,这是你自己耽误了他们,你不置在,活着的人却为你伤心。”郑正听他叙说完后,直栽了当不客气地对他说。
“伯爵,你有不知,江流老窦的医蛇伤这么巴闭,其子肯定不会执输的,所以我信他。以前也听人说过,有许多蛇伤的人找他医过,也医治好了,这样我才敢去找他医的。当然,命是自己的,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若他医治不好,我肯定不去找他。对了,你不要用那么重这么毒的语气来吓我,我会阿弥吉蒂的。”他还是振振有辞地说。
“四水,这样视自己的生命如儿戏,不敬畏生命,我想你的神经是不是黏线了。现代医学倡明,加上有这么多的大医院,许多医院里还开设了专科,自己得了什么病首先考虑的是去大医院里的专科里医治,相信科学,相信医生,就什么痛也治得好,就算治不好,也能延长痛人的生命。近些年来,我曾见过一些乡村不信科学不以生命为代价的人,才会相信乡野的郎中和土医术,找他们医治,许多最后还是送大医院里医治。现在被毒蛇咬伤的人,大多都送到大医院里医治,因为这些医院都有蛇毒血清,是什么毒蛇咬伤的,拿什么的毒蛇血清来医治,这样对症下药,才最快医治好,这样对自己的生命有安全保证。”郑正不是不相信乡野的郎中医术,一些郎中有祖传的中医秘方,医术也很高明,但在现在社会里,若在不危及生命的前提下,可找郎中来医治,特别是一些被大医院里判了死刑不能医治好的奇难重症,人们通过找民间郎中来医治,这叫死马当活马医,有时也会治好。
吃这餐午饭,两同学有些针锋相对地进行了辩驳,但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只有不欢而散。
好几年后,四水视自己的生命如儿戏,不去敬畏,在一次得了脑梗塞(中风)病吃下了一颗安宫牛黄丸后,已送达县里最好的医院里救治,可他到医院后发觉自己竟然没事一样的,不顾医生的劝告,拒绝在医院里留医治疗,他走出医院去到乡村的一间庙宇里问神问卜,给庙里巫婆做法,并用土法放血等来处理他的病痛,最终导致他将自己年轻的生命断送,死不瞑目,这是后话。
郑正在四水那次被毒蛇咬伤不到正规医院医治,他当时义正严辞地指出他的愚蠢、鲁莽行为,可他没有吸取这次被毒蛇咬伤不到医院医治的沉重教训,当这次中风时,还是打着搏彩、侥幸的心理,依然依照自己的思维方式去做事、处置,最终导致了自己死亡,实在令人扼腕叹息。这样一条生龙活虎活脱脱热爱生活的生命就这样终止了,是多么不值,多少令人遗憾和可悲。他死时年仅五十三岁,可谓英年早世。生命不会重来,希望羽化上了天堂的他,他这样愚昧不相信科学的事例,希望能唤醒那些现在还盲目崇拜或沉溺迷信的善男信女,阿弥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