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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遭逢 心路如窗

作者:蒋郁相      进入个人主页      阅读:2489      更新:2014-12-01
——读傅玉丽的 《心中的马儿跑起来》

文/蒋郁相

在匆匆的时光劫里,无论你怀揣怎样的岁月,有谁能不在天涯沦落?又有谁不在为自己的理想拼搏?
缘于文学,或许是心灵的那份执著,我有幸与玉丽于2004年在鲁迅文学院相识。又因为乡音,每一次相聚总会有莫大的鼓励和浓浓的情意。《心中的马儿跑起来》,那得得的蹄音缘自玉丽的内心深处,驰骋于不同的疆土,梦想与生存之间,彼岸不单是梦的住所,更多的是对生活的真实吐诉。那是一个点同一条线的连理组合。在黔中大地上,这个点就是人们并不陌生的二戈寨,这条线即是蜿蜒外展的湘黔铁路。
玉丽的人生遭逢,仿佛这个点和这条线的命运轨迹。从第一个脚印开始,来来去去是“一生的火车”,去去来来有不同的风景。这是作家历经多年的生活积淀之后,奉献给人性与命运的最真记笔。
玉丽熟于各种文体的写作,尤其是小说和散文。
说起散文,很多人张口就讲“提笔就能写”,因为它不韵,没有规律性和格律单位。可到了真正提笔的时候,又没有说的那么简单了。其实,作为一个没有范围限制的术语,“散文”这个概念自古至今发生过多次变更,且不管它广义与狭义。尽管它在变更,散文作为一种最灵活的文体,即便结构多样,但内容是有艺术深度和意境的讲究的。形散神聚,表情达意是散文在生活激流中的责任和社会忧患里的分担。在这个层面上,玉丽的散文做到了质的飞跃与量的合理取舍。
从铁路的每一个站点到她的家人,以及家人所处的特定的历史时期带给人们的生存空间,玉丽都将他们连缀在一起了。生活也好,命运也罢,点点滴滴如数家珍。心中的房子,那个放在床底下的旧箱子,还有时光镜上的灰尘,街头的风景,火车的声音等等,都在诠释着玉丽悲悯、细腻而深刻的心路历程。那种感悟,不是亲历你便无法企及;那种细腻,不是慈悲你硬无法体会;那种坦然,不是一般的沉着隐忍所能造就;那种波澜,不是意料外的平实,你怎能收获如此的惊奇;那种无奈,也不是一般的心态和坚强所能经受的……
人的一生免不了要经历无数的路与桥,每个人都有一条与血肉相连、与灵魂相约的秘密通道。顺着通道进去,只要避开艰险,就有一片土地可供你建筑理想的花园。当这个花园建成以后,人们便可以在这里呼唤亲情,感悟生命,怀想岁月,解读风景,探索文化……现在,玉丽的马儿已经到达了这片土地,她在这里建造了一座花园。这座花园朴素中充满了惊奇,完美中布满了艰辛和不易。
玉丽所筑的这座花园,亲情是花园的主色调。家庭的离合聚散,时代的前行变迁,皆为装潢的必备材料。亲情是人世间的第一真情,它与生俱来又浑然天成,它血脉相连又心心相悉,它没有别的选择和刻意呵护。在经历了现实生活的不幸以后,玉丽整理了这本集子,她能如此坚强,并把一切都交给了文学,怎能不让人为之钦佩?
读罢这些文字,我有两个反应:一是玉丽是一个非常有心的人,她以诉求大爱的眼光来看待周遭的一切;另一个反应是,玉丽如同一株久经风霜的腊梅,经受了老天爷对她的苛刻和不公以后,她已将迷人的花期拥抱了这个世界。
回首那些历史的表情,看看玉丽对生命的关注,对人们生存状态的思考,我读到了作家创作的艰辛,读到了巾帼的智慧和魅力,读到了女性对生活的虔诚、对理想的执著,读到了生命因价值和意义的存在。玉丽的文字全是由心的,它不做作,也不刻意。自自然然,真真切切,有时看似普普通通而又决非普通随意!如果不是老练和娴熟,这样的写作极具高难度。当然,在这些文字中,也不乏对生活的调侃式表达,这是玉丽的一大特点。这种语言形式,好比味精白糖和辣椒,它是各种口味的调料。可见,玉丽为她的各种“食客”精心准备好了每份特别的礼物。
每个人的心灵都有一片净土,有的被开垦了,种上理想的庄稼和绿色的植物,有的从来没有耕耘,哪怕生命终结也依旧荒芜,甚至杂草丛生。在属于玉丽的土地上,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进行着高标准的开垦。从《散文》,从《作品》,从《散文选刊》、《青年文学》、《海燕-都市美文》等等,都得到了很好的见证。
“是不是写作就是一种对抗、对抉,与生活现实的永远较劲。你不知道,可你越来越知道,没有写作,你会一无所有。”玉丽如是说。这里的对抗和较劲,属于理想,属于生活,属于命运,它是人类精神家园上空的彩虹,也是玉丽心灵净土里枝繁叶茂的庄稼。相信玉丽早看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绿色世界,还有周围的掌声和鲜花。
岁月长河,时光荏苒,转眼已是昨天。人最宝贵的东西莫过于生命,生命是有限的,但是它无价。所以任何人都没有理由不去保护和尊重它,不管它是属于自己还是别人。从童年到现在,由小变老,这是自然法则。在玉丽的笔下,自己、家人、熟悉的、陌生的,玉丽都将其落实到了散文的命脉之所在。回想过去,审视现在,放眼未来,酸甜苦辣尽集书中。玉丽这“一生的火车”,心中奔腾的“骏马”,将会引领我们去回想孩童时的纯真年代,去回忆脑海中故乡和往事烙下的不可消磨的印痕,去关注和呵护不同的生命,去理想未来路途的风景和天空的繁星……
我是在车上读完这本集子的,除却车下的三千里路途,窗外全是一个作家的人生遭逢和对生活、对文学执著的精神高地,就此妄作感言,以示对作家迈向更高艺术殿堂的期许!

(作者系贵州省青年诗人,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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