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写作
文/姚筱琼
文/檀丽
文/杨亚杰
▲我的自我意识从遇到诗的时候才真正开始确立,我没有听从一位诗人对我“千万不要立志当诗人”的忠告,固执地相信一位哲人的话“你追求什么,你的本质就是什么”。于是,我成了一个赶路人,一个诗路上自我修炼、不断成长着的赶路人。我的眼睛长时间盯着远方的星星,进行着一种隐秘的行走,思绪云涛一般翻卷,“渴望化作潇洒的雨/落进涓涓小溪/流向蔚蓝的大海/去感受浩瀚的壮丽”(《云涛》)……
▲我希望我的写作能尽量做到:沉重的东西轻松地说出,复杂的东西单纯地说出,熟悉的东西陌生地说出,痛苦的东西痛快地说出,共性的东西个性地说出,哲学的东西艺术地说出。我知道这很难,想得到,不一定能做到,但值得朝这个方向努力。
▲诗人是最愿意赞美也是最善于赞美的人。他赞美温暖的阳光、纯洁的雪;赞美彩色的鲜花、缠绵的雨声;赞美和平鸽翩翩起舞的晴空,赞美生生不息的人类的繁衍和生命质量的提升;赞美政治家的雄才大略、科学家的伟大发明,赞美三千八百行行行里面未能命名的状元,赞美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内外、万年以来有名无名的英雄和百姓……。赞美和谄媚不同,是没有丝毫邀宠和讨好的,是发自内心的情不自禁。由于诗人的赞美,这个世界才显得更加可爱,才充满了友善而宽容的气氛。
▲真正的诗容不得半点虚假,真正的诗人只会发出真实的声音,而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虚假,有着太多的苦难和罪恶的真实,需要诗人说出,毫不留情地真诚地说出,以便让众多善良的人们看到一个真真切切的世界,并为自己的诚实的劳作而骄傲、而感动,让苦难变成衬托幸福的财富,使罪恶在正义的呼声中化为烟尘。
▲真正的诗人在生活中不会钻营世俗的桂冠,却会让生活因了他的存在而洋溢圣洁的诗情。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氤氲着诗的柔和、韵味或者澎湃;“说”到哪里,哪里就闪烁着诗的灵性的或本色的光彩;“唱”到哪里,哪里就回旋着诗的纯净而又织体丰富的和声。而这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悄悄进行。多半的时候诗人是不“在场”的,他隐没在人群中看着这微妙的变化,独自品尝创造和给予的快乐。
▲没有诗人是不受伤的,因为他的神经过于敏感,眼里又容不得沙子。这与肢体上是否残缺、肉体受到多少摧残并无太大关系。诗人的疼痛是最实用的一种感觉,也是诗人最直接的创作能源,靠着转化为诗的过程才能逐渐消解。一种疼痛消解了,另一种疼痛又激起新的创作冲动,一首又一首新的诗歌就这样诞生。因而可以说,承受疼痛是诗人的宿命。
面向心灵的智性写作
文/顾艳
我相信写作和阅读是上天赐予我们的恩惠。我的创作状态首先建立在解放自己被外界各种因素束缚住的从现实生活压力中来的恐惧感,其中包括习惯势力所逼我就范的语言方式。我是从80年代初开始诗歌创作的,现代自由诗在那个时侯使我找到一种比较适合我个人资质、禀赋、气质的表达方式。我始终认为诗歌创作与生命体验有关,与人的智力和技艺有关,但更重要的是与灵魂有关,并且最终是灵魂的质量决定了诗歌的质量。我当时特别欣赏美国诗人勃莱的那句:“贫穷而能听见风声也是好的。”每次读它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这一行诗需要我用一生来读,它正是千百年来一直在维系人类良知的东西。你可以说它是口语,但它是震撼灵魂的。应该说那时侯诗坛普遍倾向西方诗歌,但我觉得我们除了吸收西方诗歌的营养外,更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创造,绝不能一味地照搬、模仿。所以我当时想如果东方的智慧、明哲、超脱和西方的活力、热情、大无畏精神融合起来,那么我所要表现的诗歌就是一种新的东西。
我的创作谈
文/胡莹
我自幼受爷爷和父亲的影响,喜欢上了文学写作。上中学以后,又得益于我的恩师、胶州市第一中学语文教师赵炳成先生的指点,于八十年代初开始接触和阅读大量的当代女性文学作品,同时开始试探性的四处投稿。那个时候,我订阅的大型文学期刊有:《人民文学》、《十月》、《收获》、《当代》、《小说选刊》、《小说月报》和《新华文摘》等等。经过二十多年的学习和努力,我和当代大多数纯文学作家一样,经历了女性文学的成熟与辉煌、火爆与繁荣;也目睹了网络文学的决堤与泛滥、看到了女作家们的曲折与坎坷。我阅读了大量的当代女作家之文学作品,给我的感觉是鱼龙混杂,优劣参半,在创作手法和内容上都存在着诸多缺陷与弊端。
一、女性创作,耐得寂寞
赵老师常常告诫我们:女性要从事文学创作,千万不可萌生心浮气躁的创作心态。文学创作本来就是一个寂寞的行当和清苦的职业,作家们只有耐得住创作的寂寞,抵得住名利的诱惑,才能有所成就。但是,面对社会的浮华、市场的喧嚣,一些女作家心浮气躁,急功近利,渴望一鸣惊人,一夜暴富。伴随而来的“美女作家”、“玉女作家”也粉墨登场;什么“隐私小说”、“言情小说”也新鲜出炉。市场上以性为卖点,以色为诱饵,以情为嘘头的垃圾作品层出不穷。受拜金主义的影响,残酷的现实逼得很多女作家不得不迎合市场的需求,应新潮,赶时髦。我经常逛图书市场,常常看到很多女作家的文学作品,经过书商们的乔装打扮和涂脂抹粉,满眼都是时尚的外观、精美的图片、黄色的文字。一些所谓的“新锐作家”、“90后作家”,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大有炒作之嫌。
记得有一年正月初一,我和几个文友去给赵老师拜年,席间聊起当代女作家这个话题,我曾感叹道:现在的文坛已经是热闹得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了。很大一部分女作家关注的不再是真正的文学创作,而是头顶上的虚名和银行里的存款。赵老师曾教导我说:你现在才三十出头,正是创作的好时机,一定要耐得住寂寞和清贫,不要太浮躁;要多读书、读好书;多写作,出佳作。过了四十五岁,如果你还在搞文学创作,那么我相信你会有不菲的成绩……正是赵老师的这番话,鼓舞着我,一直在文学的道路上,艰难地跋涉着。
我深知文学创作需要时间的沉淀、岁月的淘洗和光阴的打磨。面对社会上各种名利场的诱惑,我一直在暗暗地告诫自己:既然选择了文学创作这条路,就只有远离喧嚣、淡薄名利、潜心励志、默默耕耘,才能创作出经久不衰的经典作品,才能成长为成就卓著的优秀女作家。我刚毕业时在文化站工作,每个月的工资雷打不动的150元。我搞创作需要买书、买墨水、订报纸和杂志,需要参加学习班,一年下来是要花不少钱的。因为家庭经济困难,我每个月开了工资,只留30元给自己,其余工资全部交给母亲补贴家用。那时候姐姐比我还要节检,每个月只留10元给自己,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
蹲在文化站爬格子三年多了,写的稿子有一人多高,只偶尔发点儿豆腐块文章,中长篇作品却也没发表一篇,当时压力也很大,觉得对不起领导的栽培。同时也有些厌倦了机关的生活,开始怀疑自己的创作能力有问题,就想赶紧换一个环境,增加和丰富自己的阅历和经历,将来能更好的写小说。这一想法得到了老领导的理解和支持,我才得以顺利调换工作。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作家,就要避免人文精神的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