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敞开给永恒的语言机密(八)_评谈_文狐网

诗是敞开给永恒的语言机密(八)

顾偕|38926次浏览|个人主页

——兼说当代中国诗歌将往何处去

文/顾偕

 

       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文学更重要,因为它一直在用希望改善着人类的灵魂。

       ——【法】勒·克莱齐奥(诺奖得主)

 

       艺术中没有任何东西直接是社会性的,即使在直接社会性成为艺术家的特殊目的时也不例外。

        ——【德】西奥多·阿多诺(哲学家,法兰克福学派第一代主要代表人物,社会批判理论奠基者)

 

      目次

 

      1、无知是不会有任何真正的王国的

      2、弃绝寻常之见

      3、让沉思发光

      4、继续揭示人类灵魂的饥饿

      5、坚定不是一个身影

      6、进步的总汇不再是荒谬的层出不穷

      7、纵有无限代价仍要主导和引领

      8、诗人是孤独星空的仰望者

      9、领略永恒的抚爱

 

                  8、诗人是孤独星空的仰望者

 

       浩瀚银河璀璨无比更是遥不可及。纵然人类渺若尘埃,却也大可不必妄自菲薄。灵性是博大而具穿透力的,它不是一个孤立之境,远眺四海,实质同样是个倒立的星空,没什么渺茫难凭。一生游走的思想,只要尚未达至绝望之巅,以灵魂偎依于自身,相信任何优秀的诗人,都不会在明亮地同时观察自身时,还将继续原地踏步。

     “无法居住的空间/反映着,结束了又开始”(博尔赫斯),因此,大境界犹如远离土地的星空,当你不再沉溺于无谓的奔忙,在多少个不眠之夜,能够抬头想象所有的世界光明,迟早都会黯淡下去,这时你想展现给时间平静的感觉,就既不会是残酷的乐观主义,不是甚嚣尘上的群人知觉,而是独有一份执着的沉思在感伤了,并且此刻自己能够敞开献给永恒的,根本也不再是什么私密话语,惟有煎熬后的诗句,在不断焕发着生机。

       人类整体前景,至今依旧战事频仍,似乎连正义女神,都甚感绝望。如若不是艺术的安慰和思想的关注,一直在不懈地善意洞穿虚妄毫无进步可言的这些,甚而信仰终日也在贪婪不会轻易收敛的疲惫追逐中,作出了万般的救赎,恐怕一切所谓繁华融入的无聊的结合,早已归于更大的盲目与虚无。诗人以警句家身份,穷尽一生坚定地证明着所有繁荣障碍依然的存在,就是试图以公正评判,澄清许多历史幻想的无可挽回。世间陈腐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必然价值现在于哪充分可以体现,消遣不分昼夜高歌着生命的欢欣,可疑礼物一再变为人类向庸俗妥协的力量,空间指标其实还在期待着一种高度煅造,为此诗人久留心中深邃的的灵气,似乎不应永久只能闪烁在深渊。

       如果我们总想到自己的作品,能对后世会有一些深远影响,在摧毁诸多盲目的精神实验后,心理能力的认知反应,带上这种想法和愿望,经常还能使实现的诗歌智慧及其语言力量,就此将信念的蓝图,提升得更高和更为广阔,那么今天的诗歌语义学标准,它的总体价值在一定的合理解释中就达到了!困惑通过审美来完成必经之路,诗歌已然不是简单渲泄下情感那么简单。驱动着心灵的变化,所有矛盾的激情,在思想牵引下,相信迟早也能踏上无限主观的永恒旅程。因为,忧患历来不是回避苦难的大门,真理意识和尊严的意义,必然会使它让高贵,对所有平庸发起和平的总攻,并为自己思想的明朗化,至此披上艺术的盛装。古罗马最伟大的修辞学家西塞罗很早就强调:“语言应当服务于真理和正义,通过诚实和正直的表达,促进社会的和谐与进步”。      所以工具也有一种责任,对修辞价值的维护,无疑是诗人在使用时,应当清醒保持的道德操守。

       美国著名批评大师乔治·斯坦纳一样也曾说过:“语言是一个巨大的秘密,维护一种语言及其纯洁性的责任,是一种带有象征性的精神责任。

       故而,倘若真要以诗来评估我们的生存状况,人的身上阴影委实太多,必然属性多半又脱离不了激进,且总爱过度分享物质。围绕在他们周围的,情状是个主要方面,但最终更多的却不是单一的情感图集。动情机器在不停地运转,假设的压力在压力上穿行,新思想载体此刻自是不再会是埋没或沉睡,复杂带来振奋,喧哗或将迎来更大的思想变革。可能那时自由就是种最富仁慈的超价思想,至此诗歌原始的情动理论,也当有了新的发展开始和绝不空洞的定义。

       遥望孤独星空,不一定宏大参照,便是诗歌品质必须的捍卫。但至少是种展现抒情深度轻重与否的砝码,不妨就此连贯地赋予新的语法,以新的质地。原子言简意赅,同样做到了光芒四射威力无穷。所以文学作品对于主题的把握,始终远胜于塑造什么的高明,这是种前提意识多与本质的契合,不是经院诗学那些肤浅而迂腐的认识比较。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在诗人这的人类观念,许多都是可以先于经验的,甚至完全允许异想天开。恐怕只有这样,不同的分叉结局,在一些伟大的诗歌精品这里,才会真正涌现即使是平凡事物的迷人之处。懂得诠释浩大星空的诗人,必然有种平静中的不安。他仿佛看到了观念中的真相,领悟到了所有担忧的细微差别;他突破了一切鉴赏障碍,更有理由肯定情由独钟绝无可能仅是一种偏好;一席之地就能建立起生活方案,理解幻想,必然也会是生活现实中的需要。也许不幸预言仍会如期而来,伟大艺术像是总爱为一种宿命喝彩。即便这样人类确是没有多少真正的幸福能够拿来炫耀,但解构主义对本质与思想表示出的敬意,一直还是强烈的。明确到一种界限的人,无疑在他身上,早已具有了许多持续的独特之物。这便是一种综合的辨识能力,只有多番较好完成了语言赋予目的的诗人,才会彻底了解到内心有时与星空,竟然一样可以灿烂和强大。

       那些配称伟大艺术的,必然属于从容度过重重生命难关,日趋平和的创造者。纵然未来仍有可能让人心生疑惑,但真理立场绝不会动摇,哪怕毋庸置疑真理也会有腐朽的那一刻。人类终将被时光彻底埋没,但如果谁愿意有勇气时常仰望下星空谛听下未来,打破世俗的二元对立,与不死梦想果断再度融合,即使自己处在一个根本无法知晓的漂浮中,只要心理永远逃脱了堕落与黑暗,完美的视野旅程,其实我们还有很长一段可以走。

        2024.10.11于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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