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叫停一些什么
膝盖疼痛。
疼痛日夜进出。
季节已经涨潮,
不久阳光的空隙里,又会挤满寓言。
我坐在街边的椅子上,
期待一只蝴蝶,迎面飞来。
必须叫停一些什么,
膝盖上的,或者心里的,
一场盛大的,没有声响的,
风暴,或者疼痛。
我确信某个地方,
并没有我要叫住的人,
也没有我要苦苦祈祷,
为之内心,结痂的人。
可是必须叫停一些什么,
叫停一场雪,或者血,或者惊心。
尽管谁又想在家门口制造泪。
阴阳两界。
此刻,倘若我一味赞美春天,
不告诉一些花,一些草,一些蝴蝶,
那么是不是表明,我们都可以
置身事外。
圣 经
风贴耳际,像子弹。
我承认东风依旧美丽,
三月仍如花,
但是这个春天,不会有百合,
也不会再有玫瑰。
时间让一切自然死亡,
但似乎不包括
这不紧不慢的,硝烟。
焦灼,胶着。
仍无人能够制止。
家乡的泥土下又都埋进了谁。
我不能说他毫无意义的死亡,
我只能说,那么多人
光荣地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再也看不见,那些妩媚的女人,
日久生情的目光,
她们曾经那样,
把世界照亮,
如今,她们义无反顾走向烈焰……
主说,要容人,让人,
主说,要爱人。
那些手捧《圣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