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8日星期三 洗碗机不是好东西
在家里,我担纲着人肉洗碗机。昨天,家人如领导一般关怀我,说:“用洗碗机嘛!”我说:“那你买回来嘛!”“领导”头一偏,说:“这不是!”原来那早就烂熟于心的怪碗柜,竟然是洗碗机。于是便去琢磨它,妄图只解放自己,而不去解放全人类,不操心全世界被压迫人民,也不去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了。
洗碗机共有5个按钮:热水,冷水,定时,烘干,还有个什么没弄明白。继续向科学进军。
晚上洗碗,按照洗碗机的内部结构,间隙的大小疏密排列碗碟,开热水,烘干。完全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它在偷偷摸摸地踏实工作,领导在和领导不在都一样,只做好事不张扬,也不记日记。似乎能听到水响。洗得好慢,至少耗时10分钟。心存疑惑。打开机器,检阅成果,还将就,只是烫手。
一连试了几次。最关键的是,先要冲洗一下食物残渣;次关键的是排列,一个萝卜一个坑,不能贴身紧逼。定时也不能太短,以免人工再洗一遍。发现,用冲洗用排列用等待的时间,人工足以清洗完餐具,工时减少不说,还绝对干净,而且节约水电。那么,老外为什么偏爱洗碗机呢?估计,一是他们盘子刀叉多,油腻轻,容易清洗;二是从小使用,已经习惯了。
心存拒斥。决定,万事学老外,但洗碗绝不搞西方那一套。顺便攻读12斤《人民日报》,补充下正能量。不妨让“他们”发明的洗碗机,继续当“我们”的碗柜。唉,对于传统中国人来说,洗碗机,不是个好东西!
还好,“领导”没有难为我,怎样洗碗,权力下放,我还是老大。
2018年1月11日 星期四 遇到罗老师
最近时间相对宽裕,早上又恢复了步行。8:30出门,沿着步道走。骑车、跑步的老外多,男女齐全。步行者,男少女多。每天都迎面遇到罗老师。彼此不是很熟,不打招呼不礼貌,打招呼又确实无话可说。当然还得以礼待人。次数过多,打招呼成为负担。
今日决定调整线路,走本居民区人行道。出发不久,迎头碰上罗老师——他也改走人行道了。微笑着对视,洞悉彼此心底。暗忖,明天往哪里走?
2019年1月14日星期一 冰激凌车
今天最高气温33度。晚上会恢复到20度左右;再热都会恢复。
我们家在ct路,就是半截巷,花花绿绿的冰激凌车又开进来,送货上门了。它用喇叭催命般呐喊,“冰激凌冰激凌三元三元”吗?不!它播音乐,播玎玎珰珰的儿童音乐。果然有不少儿童赶来;成年人也凑热闹呢!老外喜欢甜食,且口味重。凡是甜的,都比中国货更甜;凡是咸的,也比中国货更咸。所以他们体味也浓烈些。
曾经在日本电视剧里,看到过这种场景,现在就在眼前。感觉,这种销售方式,起码对儿童来说,很有意思!
到了下半年,我们家的阿圆,听到玎珰音乐,不扔下家里的冰激凌,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买新鲜的,才怪!
2021年3月30日星期二 套餐
每天晚饭后,都陪阿圆去公园玩耍。孩子多,家长除了本地人,有不少来自各个国家,例如,中国、美国、加拿大、英国、埃及、印度、印尼、越南等等。当然西人多些。其实他们有很多种,老澳洲人、新西兰人,不错;西欧移民,相对还行。东欧,南非,南美,中北美的,就弱一些。中东的长相也像西人,黎巴嫩,约旦,伊朗,伊拉克,一般一般。
正是秋天,夕阳火热。观察到:华人的脸晒了黑,白人的脸晒了红,黑人的脸晒了亮。黑脸普通,红脸怪异,亮脸有趣。嘿嘿!另外,阿拉伯人,眼睛都极亮, 轮廓俊秀,线条清晰,男的帅,女的靓。哇哇! 一个中非混血男儿很独特,棕色面孔,鬈曲黑发,樱桃小嘴,大圆眼,鼻子精巧适中。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喂奶换尿不湿。呵呵!
孩子们一直“疯”到天黑,都不愿离开。华人家长发话了:“再不走我走了,你自己留在这里!”其他家长也发话了:“lm leaving now. You stay here.”以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听多了,就去查。原来还是那句话:“再不走我走了,你自己留在这里!”
看来,全世界的家长对待孩子,套餐一样。
2021年4月7日星期三 陋习
成都各街道,驾驶员习惯连续鸣笛,每天一样。在墨尔本,一次都没有。今天听到了这种噪音。我迅速打开家门,目光锁定车辆,走过去。它哑了。我并担心拿脸接唾沫,只因怨气爆棚,要看看,下车的,是不是同胞。希望不是。不幸,正是!关键是,四周并无其他车辆。古今多少事,都付卧槽中。为什么催促空气?受了刺激?戴了绿帽子?染了新冠?
一瞬间,仿佛又置身于国内了。
2021年5月25日星期二 医院彩线
到医院查体,我丢出几个走音的英语单词,又比划。前台蹙眉一瞬,示意:顺着绿线走。看看地上,有五根彩线,其中一根绿线。那就走吧!越走彩线越少。停步确认,绿线还在。继续走,终于到达目标科室。退出来侦查,还剩两根彩线,拐弯抹角,分别通向两个冷清幽暗的去处,让人联想到太平间。于是返回。途中发现,有人把自己的线走丢了,又返去重走长征路。彩线,相当于箭头。不过箭头太长了。每条线通向一个科室。
这个办法好啊,以前没有玩过呢!
2021年6月5日星期六 两位主席
今天,华文作家群里,介绍了“x国诺贝尔文学奖中国作家提名委员会”主席。我认为,该委员会非常可疑!因为它,只有推荐权,而绝无提名权,叫“提名委员会”,名不副实。其实很多机构,甚至个人,都有推荐权。想起十多年前,四川媒体闹翻了天:成都作家罗清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罗以及相关懵逼人士,都空欢喜了一场。谁“提名”罗清和?就是这个没有提名权的“提名委员会”。各位华文作家留意,别担纲搞笑剧主角。
由这个“提名委员会”主席,想起“中国孔子和平奖评审委员会”主席。
谯伟,1966年4月生,贵州省铜仁市沿河土家族自治县土地坳镇初中教师。写了不少诗。20世纪90年代初,辞职到成都闯荡。期间赠送我一本诗集《橄榄石》,香港国涛出版有限公司出版。交谈中,他无数次提到“第三条路”。我理解,就是出奇招,闯出一条新路的意思。不久离开成都,先后就读于复旦大学、北京大学,之后移居香港。继续写诗,著有《摩崖石刻》等。曾到澳洲考察。
2015年10月,报载该“评审委员会”宣布,将第六届“孔子和平奖”颁发给津巴布韦总统穆加贝。但后者拒绝接受。
这是一个什么奖呢?查知,“中国孔子和平奖评审委员会”,隶属于香港“中国国际和平研究中心有限公司”,评委会主席是“著名诗人谯达摩”。我一看图片,这不是谯伟吗,怎么改名谯达摩了?胡子也长了,头也秃了。倒仍然是一副男子汉的嘴脸。
谯伟或者谯达摩,搞这么个“高大上”的扯蛋奖,就是你的“第三条路”?如果是谋生手段,那么我不说什么。否则,应该辞去“评审委员会”主席一职,甚至撤销这个委员会,静心写诗。
2021年6月13日星期日 第一次中标
家里安装的是水冷空调。据说,是通过水泵,把冷热水送到空调室内机,而达到制冷或制热效果的机组。冷热水由哪里提供?供水阀门在哪里?长什么样?不知道。能看见房顶上,背着一个巨大的长方体黑坨坨,体积超过一立方,丑陋而结实。这就好!觉得像中央空调。
夏天,冷气传送勇猛。进入6月,天气越来越凉。发现楼上的热气窗,勤劳善良,工作认真,暖身暖心。楼下的热气窗呢,有三个,热衷于资本主义自由化,罢工了。预约了修理工,周二到。修理费、高空作业费,初步定为300刀(约等于1500元人民币)。
我素来吃一升米的饭,操一斗米的心。今天早上起来,登高琢磨罢工的热气窗,忍无可忍,动手拆卸。未见异常。那么,应该是进口出了问题。特意去买回一架可达3米高的伸缩楼梯,从楼上天花板预留口,爬进了人字形夹层。到达黑坨坨下方,看见一根比水缸还粗的短管道,连接着十几根水桶粗的长管道;其中有三根,脱了。没什么好说的,坚决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一一揪住,套牢,捆紧。然后撤回室内。启动空调,一切恢复正常。马上通知修理工,抱歉,取消预约。
想到专业人士“流标”,我中标,有几分愉快。估计下半辈子,这类事,我都走运,回回中标。讨工钱嘛,肯定被驳回,善意上访恶意上访都没有用。
载于澳洲《联合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