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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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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风吹过午夜的断章

作者:周童      进入个人主页      阅读:7615      更新:2017-07-25

 
       今天夏至。
       今天白天最长久。
       这一切来得那样静悄悄地,就像随意翻开了一本书的扉页,上面写了我们熟悉的字迹,抑或熟悉的图片。又如平淡的日子里,每天迎来日出与日落,在自然的潮汐中月圆月缺,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场穿越了时空的轻风,寂寂地掠过城市、山野的上空。
       盛夏的火热中,我可能会在挥汗如雨中消磨掉大把大把的时光,我想或是可以比喻成放在咖啡机里正待研磨的咖啡豆,通上电源,咖啡机快速的旋转,把黑黢黢不算浑圆的咖啡豆,打造成粗细适中的粉末。不知道是哪位先人最早品尝了这奇怪的植物,也不知道他从中寻找到何种滋味,各种叫起来花哨的咖啡中苦味优先,至于其它隐没于苦涩中的香甜,在不同的人嘴里,荡漾着深浅不一的波纹。我喜欢街头大大小小风格迥异的咖啡馆,更喜欢选一个临窗的僻静处坐下,馆里人少时只会有悠扬的乐音渺渺,触探着每个驻留下的人内心深处的情怀。
        这是一个可以另人有所遐想的地方,只是我享受不了咖啡的味道,而我也不愿意装出一副洒脱、惟我的样子,这时我会要上一份花生冰沙,在浓郁的花生酱的味道里欣赏着划过我视线的画面。
       时已入夜,黑暗一如往常统治了这个世界,闪烁着霓虹的城市上空,星星的光芒被掩藏,只有那么几颗,在若隐若现中显现,像是揣了许多搁置不下的心事,就像我一样。此刻,没有什么挠头的问题困扰着我,选了最舒适的姿势,躺在床上看一本刚刚借来的书。也只有夜静人空的时候,身心才能真正的融合,以往悬在半空中的脚这时似乎可以平稳着陆,站在土地上的感觉是那样的踏实,仿佛一股来自大地深处的力量在悄悄的灌注于全身,踏实后,心才会愈发安然,由安然而引出的是恬淡地、不会再去顾忌得失的状态。有时候,我会很羡慕那些有根,且把根扎在土壤里的生命,庞大的根系寻了养分而去,故而成就了盘根错节形如虬虫的样子。根的纠结远比人的纠结轻松愉悦的多,一个是自然生存中锻造出的形态,而另一个则是在是非、利益中诞生的怪胎。
       有一阵风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就跑到我的屋子里言欢,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表,哦,23 点,时间还不算太晚。看来周边有下雨的地方,我之所以如此推断,只是因为,这徐徐的微风里散发着一丝水和泥土的馨香。
       今年冬天雪很多、很大,这场面我好像是在刚参加工作那年里见过一回,一夜大雪封门,好不容易打开院门,外面是洁白的、洁白的让人舍不得插足的纯洁,这种纯洁离开我好久好久了,久的让我将要遗忘了本来是每个人都会拥有的东西。这个冬天,大雪再次光临了我的城市,我兴奋的看着被大雪掩盖的CRV的车顶,这是我的坐骑,如今成了温柔的小绵羊,混迹在雪的世界里。雪融化的时候,道路变得脏兮兮的,我就是在这个时候期盼着天气快点转暖的,只是这个春天来的晚,台历上的春天似乎只是一个没有生命迹象的印刷品,一个提醒你的符号而已。
       不过,春天还是接过了冬天递出的接力棒,只是少了点以往的肆意与张扬,就这样羞答答地站在了我的眼前。
       今年立秋时,我在西安,正处在感慨万千的包围中,酒店外是北二坏的立交桥,左手边是未映路,沿着它一直向南穿过城墙就是西安的老城区了,我同许多人的感觉不同,在我眼里西安有着古城的大气与端正,在加上现代气息浓厚的建筑,古老与时尚被恰到好处的拿捏在一块。这一天,我很想记录点东西,可是手头又没有适用的工具,干脆座在转椅上看窗外似曾相识的景致吧。每每这个时刻,我总会有种梦游的感觉,梦里寻它千百度,今夜在眼前,在灯火阑珊处······
       昨夜,同朋友小聚,只是昔日朋友的妻子我的好友已不在,旧人被新人代,看着对面的朋友,看着坐在我身边陌生的女子,看着活蹦乱跳的小孩,不由想起嫁做他人妇的旧友,以及被两个崭新家庭边缘化的另一个孩子。都说人生就是一出精彩的戏剧,我们哪一个不是剧中的角色,只是故事总有结尾的时候,谢幕时有人欣喜,有人落寞而已。
       茅台酒确实好喝,醇厚、香甜,喝一点即刻被一股暖流裹挟,平日里,我是不会沾酒这东西的,只是昨夜有风,风里满是秋天的味道,而这种味道是我最为喜欢的。
       十一月,逃离了国内的寒冷,跑到六千多公里外的乌姆萨拉晒着明媚的太阳,大约二十度左右的温差,让人在暖而柔软的怀抱里总想昏昏欲睡,日子突然就这样慢下来,懒散的毫无道理可讲。路遥远,却抛不掉一个吃货的心。早饭前,躺在沙发上,想想喷香的芝麻酱火烧,咽下两口吐沫。强大的味蕾在卡塔尔国突然闲下来,百爪挠心的感觉呀,让人心神不宁。唉呀呀,我要有骆驼胃多好,可以在乌姆萨拉的沙漠上反刍,在反刍中寻找熟悉味道里的幸福、抑或小感伤。
       反刍又不是反胃,有什么恶心的,一种动物用来回味追忆的本能而已。早上6点半,自己把自己说饿了,我伟大的胃啊,貌似我不热爱都不行的中国!好吧,阿拉,我准备去"爱国"了……
       出院门向右,无处可去,却又心不甘,几处黄颜色的别墅与一片土黄色沙地混为一体。两棵低矮的植物倔强的生长,在这种恶劣环境下,谁坚持下去谁就取得了反围剿般的胜利。脚踩在沙石错乱的地面,前面不远处是一道长长的铁丝网,一道网能隔离什么呢?又是什么被网分开。突然觉得有点儿像进入雷区,因为好奇心驱驶,才容易引火上身吧!赶紧撤离……忽然觉得做个墨守陈规的人最安全,做个应声附和的鹦鹉会有好日子过。在平庸的生活中,我想与你告别,即便孤独,也将义无返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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