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秀娥

听说过仙人掌类植物生长在大沙漠里，特耐干旱，是生命力极强的一种植物。但如果不是亲历亲为，绝对想象不出，它的生命力到底有多强。
那是一个春天的午后，我到一单位去办事出来，在院子里看到茸茸刺身的仙人指，正开着瓷质的红色的小花，在微风中颤抖着。茸茸刺身，开出的花却厚实，在太阳下透着瓷质的光亮，甚是叫人爱怜。正好有一个不知什么原因掉落在地上的仙人指，我不禁弯腰捡起它带回了家。随意扔进一个闲置的花盆里，它迅速繁殖满盆，且挤挤挨挨着继续茂盛。有不小心碰落在地如毛毛虫样，捡起扔到旁边的盆里，时间不长又满盆，如此几番我家的阳台上已有三盆之多。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多了则不招人待见。尤其是在一次打扫卫生时，让它扎了手，更是心生厌恶，便有意扼杀它。
我将扎伤我的那一盆弃至烈日炎炎的阳台外，很长时间不浇水，到了冬季也没有将它移到室内，目的就是想冻死它。第二年春天，它竟然在窗外开出了红色的小花，摇曳在寒风中，让我深感意外，原来它是冻不死的啊。从此，这盆仙人指就独自在窗外花开花落，繁衍不息。
然而想扼杀它的念头并没有消除。我开始了对其它两盆仙人指的摧残，我有一年时间滴水未浇，想干死它。到了春节打扫卫生时，我将已成黑褐色，以为已干枯而死的它扔进了阳台下黑暗的壁橱里，直至今冬我敞开橱柜寻找花盆准备移植芦荟时发现了它，它竞然还活着，褐色的刺身顶尖透着淡淡的茸茸的黄绿。
那一刻我震撼了，同时也感到愧疚。为我的残忍摧残愧疚，为仙人指的生命力震撼。从我滴水不浇想干死它，又把它扔进橱柜里，到再发现它时，算来至少有两年的时间抑或是三年的时间已记不清，它滴水末沾竞然还活着，仅靠壁橱中的潮气且经年不见阳光，怎能不令我震惊，怎能不令我愧疚呢？为我的残忍，为仙人指的顽强生命力。继而让我想到那些自残生命的人，我如此摧残，仙人指依然坚韧顽强地生存，你们为何不能选择好好的活着呢？
吹嘘着这生命的坚韧，我又想起了另一件关于残忍的生命事件。儿子五岁那年用矿泉水瓶子放面包渣在学校池塘诱得三尾小鱼，便放在家中饲养。说是饲养，却不放任何食物。观察几天，鱼儿也能快乐的畅游。便以为鱼儿小，能够从水中获取微生物为生。如此约有半月有余，有一天忽然发现只有两尾小鱼在游，疑惑间仔细一看，一条完整的鱼刺骨躺水底。原来两尾稍大一点的鱼儿生生把另一尾小一点的鱼儿当食物给吃掉了。因为我的大意。鱼儿为了生存，残忍的选择了弱肉强食，吃掉了同类。愕然中，我们有什么权力自残或是摧残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