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范文胜 找一根长节的水竹, 用烧红的火钳, 比划着来来回回多少次的柜台里, 笛子的模样, 在煤油灯吹灭后的梦里, 当上了课本里的王二小。 第一次吹, 牛吓了一跳, 抖落了叮咬在身上的蜱虫, 惊飞了喜鹊与画眉, 却引来了一群吵吵闹闹的麻雀, 在晒谷场上争夺地盘。 而后的岁月, 能吹成曲子的笛子被挂在墙角, 在油盐柴米的后面, 有时候风也会从窗外吹进来, 在风花雪月的六孔里呜呜几声, 是闹钟吗?该起床去招呼麻雀了。